我在无望中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时,诺的城堡被人突袭,我被人劫持了。很有章法的一群,高效安静狠厉,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诺会离开那么一会就放我一个人在卧室,每天也就那么一小段的时间,血族也和人类一样有社会活动,诺象是还有官职,每天在就寝前都需要处理一下公务,很少的时间但是固定,而这伙盗匪很清楚这个规律,和我一样被打劫的还有许多物品和生物,我也只是诺的财产之一。。。我裹着恒温的丝毯缩在笼子里,它们很有程效,一抓了我就下了大剂量的去味剂,所有被劫的生物都是这样的待遇,是怕诺会按气味寻到它的财产吧,我松了大口的气,开始轻松的呼吸,刚被抓的时候,我还小口小口的吸气,就怕我的味道会引起它们的注意,惹祸上身。
我会怎么样,还是会象上次一样被拍卖还是怎么?我不知道,我是想逃开诺,可会这样子被劫,是我没想到过的,这样很糟,未来完全不受控制,我的下场或许会比在泰的手里更悲惨,我缩在一角,居然在心里开始祈祷诺能找到我。。。
气艇被撞击,我的笼子撞上了边上的笼子,我听见那伙盗贼在呼叫同伙,诺的飞船追了上来,是正规的政府军船,先前的撞击是因为防护罩被攻击,好象是在说它们的武力比不上,是不是要弃艇逃跑。。。我抓住笼子的栅栏,稳住身形,心里在想,好呀,这艘飞艇被炸飞了才好,我也彻底解放也不用想逃不逃死不死的问题了,什么难题都能解决,有什么不好。。。
飞艇被攻击得破裂,我听见盗贼在咒骂,我缩在一角死拉着栅栏裹着丝毯不动,火光烟味弥漫,我突然觉得很不真识,想想好象前脚还在家里炖着**汤,后脚就被吃人的凶兽追赶,被一只美形的吸血鬼拯救,代价是我的尊严鲜血和身体,拼命的反抗逃跑的结果是被处罚的拍卖,冷静着想试着自救,却被卷入一场偷盗,坐在一艘破飞艇上等着被炸飞,这叫什么事?我用空闲的一只手捂着额头,那么长久以来好象第一次清醒过来一样,额角处隐隐跳动着的血管让觉得我可能会死于高血压,没有人能解释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按我现在的迷幻样,我总觉得是在做梦的可能更大些,是不是梦醒了,我还在自己满是**汤香味的小窝里翻着自己的首饰盒子?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在做梦?
在岌岌可危的飞艇里,我好象做了个长久的恶梦清醒过来一样,揪着前的丝毯大口呼吸,浓烟被吸进肺里,我开始咳嗽,真***,我这叫遇上了什么事,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明不白的,那至少死前要让我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打开,打开,打开!”我尖叫,双手握牢栅栏拼命摇晃并大声尖叫,我不想死不想就这样子死,这叫个什么事啊,“***,打开,打开,咳咳,打开,md白痴快打开。。。”飞艇已经承受不了攻击随时会坠毁的样子,没有人理我,他们自顾不暇,我开始伸手出笼子外面撩东西,不管抓到什么都会在栅栏上试试是不是能撬动,求人不如求已,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能看到一边的舱壁上有降落伞一类的东西,不管是不是,我一定要自救。
飞艇毁坏得更彻底,我伸手撩着一切可能拿到的东西,居然能撩到一只小包,还好栅栏的缝隙大,我能将它拿进笼子,飞艇在东摇西晃,我在笼子里也晃荡的厉害,包里的东西倒了一地,我随手抓起东西就往栅栏上招呼,连绳子也用上了,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一边试一边骂,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个白色的,用那个!”身边有人说话,我转过头去看,是另一个笼子里的人,飞艇乱晃,两只笼子到是晃到了一起。胡子邋遢的,看不清样子,至少是个男的,我按他说的捡起那个小小的白色金属圆棍,往栅栏上砸,本没用,狗屁用也没有,我回过头,大吼“有毛用啊,p。。。你***不知道就别浪费我时间!”
“给我!”他伸出手问我讨要,我只犹豫了一下,就伸出手递了过去,他也是关在笼子里的,也应该和我一样是财产,这样的关头,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真的找不到办法打开笼子。
“后面去点,躲开!”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有点命令式的,我下意识的就服从了,躲向了笼子的一角远离他。然后我就看到他手的白色金属棍一下子变成了激光剑,笼子在光束下脆得象饼干,只一秒就分崩离析了,omg,真的有星战里的武器,我只张大了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里只在想,有了这个,我还要怕什么见鬼的吸血鬼,来多少灭多少不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
可这人似乎不打算切开我的笼子,提着武器就奔向我看中的疑似降落伞的包。我急得大叫“你***,不讲信用,把我弄出去呀,你***的不是人啊。。。忘恩负义,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拼命摇晃笼子,恨不能现在扑上去就咬死这见死不救的王八蛋。早知道这样,死也不会把武器给他,拖着他一块死也不能给这样的人。
光束在我身侧滑过,笼子裂成两半。我被温热的气息掠过,吓的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吼不出来,他还想杀人灭口了?
“快出来,飞艇要坠落了!”他一把扯出我,我顺手拽了丝毯拥在怀里,被他鄙视的瞪了一眼,然后还在晃晃悠悠想站直的时候被他一把抓起夹在腋下,猛然失重的感觉,我“啊!!!”的叫出声,原来跳伞是这样子的,原来失重是这样子的,真是打死我我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太。。。形容不出,只会尖叫。。。
“闭嘴!”感觉他打开了伞,有空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来捂我的嘴,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双手死死的握紧他的手臂,生怕我掉下去,实在是要怪他将我夹在腋下,没有一个可以让我觉得可靠的着力点,要是他的手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开,那我不是要掉下去变饼了?
“眼闭上!”他说,我听话的闭上眼。感觉他温暖的手捂住了我的眼,心下突然一定,原来他和我一样是温暖的,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不是吸血鬼。还好,还好,我就说么,做为财产怎么可能是血族呐,至少我还不是一个人。
降落的时候好象在一片森林,感觉我被他护在怀里,可还是有不少枝丫刮到了我,很痛,我嘶嘶的倒吸冷气,抱着我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应该被刮伤的更厉害,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难道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安全落地,确实在是一片丛林里,没见过的植物无一不是在说明这里是外星,是异地,是我不熟悉的陌生地方。好象我的泪腺一下子被打通了一样,我开始抱着恒温的丝毯跪坐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大哭,被泰象奴隶一样对待的时候我没哭过,想也没想过,被诺象财产一样拥在怀里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哭,可现在我哭得昏天黑地,那时候不是不会哭,是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一切都太过突然,我有点晕乎找不到重点,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有做梦,想逃跑想自尽就象在做计划一样简单,总以为,最后我会梦醒,然后发现,哦这原来是这么荒诞的一个梦,可现在不一样,飞艇被击毁就在我眼前,火光和硝烟不是假的,而飞艇晃晃悠悠下坠也是真的,连跳伞也是真的,那时心脏象是被提到了嗓子口就快被吐出来也是真的,连身侧那个忙着收拾伞具的人类也是真的,原来我真的被扔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连地球也不是的地方,孤零零的一个人,还被二个冷血的吸血鬼欺侮了,原来都是真的,我好象反应了有一个世纪之久才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迟钝得可以。。。
大胡子收拾好东西,摆布了一下被我们折断的树枝,清理了一下痕迹很是老练,我眼泪鼻涕狼狈不堪的在一边帮不上什么忙,等我哭得差不多,他也灭迹灭得差不多了,一看就是老手至少和我比是这样的,看他背着不知道哪里顺来的包转身要走,我抱着丝毯跟了上去,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逃生了,怎么可以再被一个人丢在丛林里自生自灭,别说这个异星了,就算是地球上的丛林,我也是活不了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也停下抱着毯子也看着他,虽然还在抽噎着,可我的眼神可是很认真的,你别想甩开我就走,没我你也逃不出来。
他也没说什么,转回身在我刚才跪坐的地方弄了弄,然后也不说话,越过我就在前边走,我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跟着,就算我光着的脚被划破刺痛,我也坚持的这样的距离。我知道不能跟丢,他不是那种滥好心的人,不会停下等我,就算今天我的脚不是我自己的了,我也是要跟着的,他现在是我能在这丛林或者是在这星球上活下的去的唯一希望了,就算他要卖了我,我也只能跟着,在这片陌生的地方,我必须先学会生存才可能自救。而这个人类能教会我,我相信也只能相信,这里除了他只有我,除了信他,我只能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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