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恩情。”
“如果朕不这么急,等你回来,不是就要这样没完没了地求情。”青皇说,“起来。你放心,朕现在足够独掌天下了。”
本不该说,但仍冲口而出的是:“陛下不可大意。”
这样的话说出唇,他索性还是继续跪着。
耳边似乎有青皇嘲弄的浅笑声。以为青皇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他只是说:“你知道吗?烈云走了。”
不知道。
这惊愕几乎胜过听说父亲的事。
不好再去挽花楼似乎也得到解释,青皇总不好自己深夜逾墙。
青皇的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上,“谢欢。”
“臣在。”
“天色不早,你速回府去罢。”青皇说,“代我向谢老大人问候。”
荀士祯看到投在自己足边的阴影。
这样无声无息叫他毫无察觉,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
“教主。”
抬头来重见的时候,觉得眼前几乎是一张陌生的脸。
三十一年。
第二日上朝,谢铭并没有出现。他被降职后,如今与谢欢倒是同一品级。朝班之中不占尊位,想来自觉羞耻,便称病不来了。
谢欢站在班中都觉忐忑不安,只感到身遭同僚都不断地在往自己偷看。或是想打听些话,或是好奇青皇降父不降子的意义。但他昨夜并未返家,只往挽花楼宿了一夜。青皇虽未直接下令,但既然不来,挽花楼合该不做了,该与金婵及其他两三个知情的女子商量些。
下朝还是与素日相同地跟同僚客套打趣几句,只不说什么家事,敷衍着出宫,仍打轿去挽花楼。
近挽花楼方觉得不对,居然被人马围住,不许外人靠近。
天子脚下,当街出动家丁围店,这样大胆简直除了自家没有第二个敢为。谢欢吃了一惊,叫轿夫改道往后门去。边行边想这是为何,想起父亲未必这么快知道自己已经回京了,恐怕是知道挽花楼薛雚苇与他关系不寻常,要乘他不在拿了薛雚苇去拷问。若金婵被他们拿了去,那边青皇仍对她恩宠,这事可不小。
挽花楼后门虽也被谢家围了,但谢欢掀帘对几个家丁饶舌几句,家丁们不敢得罪,还是放了他乘轿进去。
只怕他们把自己入内一事要报往父亲,谢欢进去后径直飞奔上去小楼,只怕金婵被人已扯了出走,好在刚近门边,只听见金婵的声音在里头哭。
谢欢稳住自己心神,抬手敲了敲门,“是我。”
屋里哭声慢慢止住了。很快听见门闩打开的声音,但谢欢还是自己推门才进去。
金婵哭得厉害,一双美目都哭得肿胀,容颜减损大半。谢欢情知不可在她面前着慌,拿了丝帕给她拭泪,“怕什么?哭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金婵将要说话,抽噎着没说出来。
她这样根本没法应付人去。谢欢把心一横,脱了外袍,说:“我学了你这么多年,你试试扮一回我,从后面出去。我爹那边我去应付。”
他人前假扮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前后只被识破那么一回,或许瞒过父亲也并非不可能。
只要说服他今日暂退,明日便关了挽花楼也是成的。只有寄望于自己一张利口。
“公子。”金婵万般担心,不肯更衣。
“我爹为人心狠,你也不怕被他打死。”谢欢吓唬她,“快些,等会儿我爹知道你就出不去了。如果能在城西找到我家别院,就去报我的名字找碧纨姐姐帮忙。若是找不着,你这几天不要走远,我得空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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