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楼见他这模样,抬手指了指灶上的锅,白浩犹豫了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香味了,于是颠颠的绕过两人,跟着白以楼过去一看,锅里只剩下一锅汤,汤里还飘着些白色的甜酒,白浩倒也不挑,拿着瓢舀汤喝。
等吃完东西,老叟就拿着青阳的信件出门去找人送信。
白浩无聊的蹲在屋角看着坐了一天的青阳,又去看看站了一天的白以楼,不由感慨这两人真是流弊。
屋里很安静,冬天的天总是很短,天渐渐黑了,这时屋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老叟上前去开门,来人是一名小伙子,见了老叟,告诉他信送到白府后就走了。
青阳这才放下心来,白浩这时再也憋不住了,起身去戳了戳白以楼,说:“我尿急。”
白以楼看向白浩,说:“尿。”
白浩指指门,说:“怎么出去啊。”
白以楼将人领到门边,抬手轻轻抵着白浩的背,说:“闭眼往前走。”
白浩忙按照白以楼吩咐的做,一下就穿过了木门,冷风霎时扑面而来,白浩得了一个哆嗦,急忙缩着肩膀去找地方放水。
第二日一早,青阳将几张银票放在桌山,杵着拐棍出了屋子。
白以楼将白浩喊醒,两人忙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村外,青阳进破庙去了,两人在外面等着。
白浩被冷得脸白嘴青不住发抖,白以楼蹙了蹙眉,交代他在此等着,他则去上寨打算给他买身棉衣来穿。
十分钟后,白以楼回来了,然而他手里没有棉衣,只有一床毛毡,还有些馒头饼子。
村里人家境都不好,哪里可能有多余的棉衣卖,白以楼只得在一家客栈里买了这床毛毡来将就将就。
白浩显然不在乎,忙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擦着鼻涕问白以楼要不要进来暖暖,白以楼摇头。
天空十分阴沉,好似要下雪一般,气温也低了许多,白浩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时时刻刻看着村外的路望眼欲穿。
半个时辰后,远远过来一行人,白浩眯眼一看,竟真是白文昌。
白文昌一身华贵服饰,身披貂绒披风,骑着枣红马匹行在前方,身后则跟着十名身穿青蓝棉袄的家仆。
一行人来到破庙前,白文昌翻身下马,有家仆上前牵走马匹,庙中青阳听到动静,正杵着拐棍走出庙门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文昌。
未曾见过青阳面目的一众下人顿时被吓得大叫,纷纷往后退去,青阳见状,不由哼笑出声,他看着白文昌说:“白老兄可算来了,真教贫道久等啊。”
白文昌上下打量青阳一番,脸色不是很好,问:“这数九寒冬,道长行动不便,为何会在此处。”
青阳扯了扯唇角,笑道:“贫道命贱,白老兄那府上是何等高贵,哪里容得下我这等粗鄙之人。”
“道长这话是何意。”白文昌上前两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阳,声音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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