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则谦还没说完,聆安忽然浮出水潭一把把他拽了下去。水面有血晕开,聆安从潭里爬上来,他的衣服被利刃割破,枝黄的袖子上有大片血迹,但是他的手里拿着寻踪刃。
聆安捡起乌夜剑跑向李定塘,然后搀着李定塘向外走去。
曾则谦从水里游上来,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同样带了多条血痕。他躺在潭边像死了一样,唯有眼睛动一动看着李定塘和聆安向外走——李定塘和聆安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小声说了句“你们都走。”
聆安扶着李定塘踉跄下山,马在山下吃草。
没了折甘庇护,夜晚一到,很快就会有野兽循着血腥气出现。李定塘强撑着上了马,“聆安,咱们必须赶紧走。你抱住我的腰然后赶紧驱马向西,咱们得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离开这。”
聆安环着李定塘的腰,李定塘握着他的手一勒缰绳,马抬蹄向西奔去。李定塘在马背上颠颠簸簸,伤口流出血来,他却不再觉得伤口疼痛,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游走,仿佛有一股力量压在胸口蠢蠢欲动。
聆安时不时叫一声“李定塘”,李定塘就“嗯”一声表示自己没事。
天已经黑透,朗月疏星遥缀天幕,两个人骑马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在一条小溪前停下。李定塘拾了点干草枯柴点燃,聆安从溪里抓了两条鱼上来,李定塘处理好鱼从马上的包袱里拿出调料和几件干衣服。聆安划开一件衣服包扎两人的伤,两个人换好干净衣服开始烤鱼。
“聆安,你累不累?”李定塘一歪身子把头靠在聆安肩上。
“嗯。李定塘,我们怎么办?我想去一趟涂泽。”
“好,咱们一直往西走,大概三天可以出山。出山之后咱们就一直往南走,去涂泽,找一棵最好的海棠树。”
“李定塘,你难受不难受?”
“身上的伤倒是,心里不畅快。”
“我有点想折甘,他要是在,现在肯定忍不住想吃鱼了。”聆安想着笑了一下,“对了,要不咱们去找找凉快道长,说不定他有办法。还有,我想曾则谦是有别的原因,他不像酒色之徒,也不甘为人走狗,在水里他根本没动作。”
李定塘碰碰聆安的脑袋,“不想了,休息休息明天赶路。”
第二日天一亮李定塘和聆安就往西走。两个人中午随便找了棵树爬到树杈上小憩,李定塘迷迷糊糊眯着,树下的马“恢——”的长叫一声。他透过树叶往树下一看,一柄眼熟的玉拂尘在树下晃来晃去。聆安睡的正香,李定塘小心翼翼跳下树。
惊决见他从树上跳下来,毫不惊讶。
“折甘呢?”
“折甘在幽容峰出事,他走了。”
“走了?什么叫‘走了’?是没了,竹管呢?”
李定塘爬上树,他从聆安手里抽出竹管扔给惊决,惊决捧着竹管低声念叨了半天,竹管上浮现出奇怪的红色纹路,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