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含涵哀哀呻吟著,吃力地扭过上身,搂住路毅成。吻著他的脖子,哑声说:“再用力一点……我要你,主人。”
颈边沾染的热烫水渍,未分辨出是吻还是泪,便连同路总些微的迟疑一道,被这赤裸挑逗的热力蒸发无踪。这一刻,也许只有无止境的原始律动才能让两颗不安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温泉一行後,路总的员工们发现他们的老板和老板娘变得沈默寡言起来。之前常见他们有说有笑喁喁细语,现在并肩走很久都没有一句话。不过,老板娘好像比以前大胆多了,原本以为他是个害羞的人,现在居然很放得开,经常一回头就看到他拉住老板亲嘴。红著脸被大家起哄取笑也不在乎,下次逮到机会还是照亲不误。
乐含涵当然还是害羞的,可他现在顾不了那麽多。他不知道路总为何突然变得深沈暴烈起来,却并没有真的意外。路总平日里总是温柔随和,但乐含涵直觉他只是把体内那股强势尖锐的力量藏得很好,不肯轻易伤人──这也是让乐含涵恋慕倾心的原因之一。
这次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竟然显露出这不常示人的一面。乐含涵无法不担忧。不知该如何抚慰,只有本能地给予柔情温暖。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想把能给的都给他。
路毅成并不很明了乐含涵为何有此转变,每一个吻都像带著某种绝望的焦灼。也许是感知到他的坏心情而急於讨好,也许是怕他真的一辈子不放他走。
宠物的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有些微不忍,可还是不想放手。就这样用契约一直绑著他好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傻乎乎送上门来,碰上他这个狠心的主人。对无关紧要的人自然可以宽容,而他是不同的。他是他称心的宠物,爱恋的小情人。如有必要,他不介意做一次坏人,将他娶妻生子回归正常生活的权力统统夺走。
就这样绑著他好了。给他宠爱体贴、无尽呵护,给他一切他想要的,除了离开。小家夥,虽然倒霉,你也只有认命了。
两人各怀心事,剩下的旅程都浑浑噩噩心不在焉,记忆中只有那数不清的热吻。回程到了机场,几天光阴竟然也恍如隔世。
员工们或三三两两拼车回家,或乘上了家人朋友来接机的车。剩下的员工和路总一起等著公司的车来接──司机来电话报告说堵车了所以晚点,一行人便杵在路边闲聊。
乐含涵现在很黏路总,回来後不再大喇喇地挽手亲吻,也还是紧紧依偎亲昵无间。几个员工见了他们悄悄牵著的手又忍不住起哄“老大真是好福气”“大嫂快亲一个~”。乐含涵涨红了脸,扭捏转过身,却是往路总怀里钻。於是大家的起哄声更响了。
就在这当口,有人惊叫一声:“不好,老大小心!”
路毅成警觉地一抬头,只见马路对面一人对自己举著把枪。他们所在的路口此时并无车辆,无遮无挡。路毅成猛然一惊,忙扯著乐含涵往旁边躲,其余几人也各自躲开。
枪声并不明显,路毅成知道那是装了消音器的缘故。混乱中怀中人极轻的痛哼却像一记闷雷震痛他的耳膜。
“老大,嫂子受伤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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