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着他的疑惑,男人近似于企求一般,怯乔乔地问他说:“你亲亲我,好麽?”
下面实在憋得难过,他连考虑一下都没有,滑下了书桌也站在地板,微踮起脚尖,搂着男人的后脑,从脖子逐点地吻上去,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秒,他听见男人轻唤着:
“……哥哥,爱我……”
──睿?!!!
李慎倏地睁开眼。
乍一看,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出了一身的冷汗,李慎惊魂未定地按抚着额头,“…搞什麽……”
……做的是什麽梦啊……靠。
他休息了一会,当他想起来喝杯水的时候,掀开被子,他呆住了。
仅仅穿着睡裤,浅灰色的布料,裤兜处,有一块明显的水迹。
──他,梦遗了。
静谧的夜晚,本该是安详的。
这天的凌晨里,好多人都听到一声大吼!
勐然从床上蹦得老高,他们慌张地四处张望,肯定了没地震、没失火,更加没有警察,于是就抓抓头,倒下去接着睡,馆长愤愤地想着──“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在学狼嚎!”
有个人,则张着双眼到天亮,嘴里不知念着什麽。
…不会的,不会的……
59
做春梦、梦遗,这都没什麽,是男人都会。可是,假如连续十几二十天都梦见和男人做爱,每天半夜起来换裤子,这个就真是要把人逼疯的了。
李慎陷入这样的窘境,一个个香豔火辣的梦折腾了他好些天,那次的‘意外’所造成肉体创伤已经痊愈,他的精神状态却屡见下降。一段时间过后,整个人都憔悴得犹如一株快枯死的野草,奄奄一息。
这日下午三点多,又是一夜无眠的李慎缩在练拳场的一个牆角,头发乱成一窝,削瘦了几分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下巴冒出一些胡茬。
蹲在地上抽烟,李慎的神色颓唐,不得不说,他现在真的跟个流浪汉似的,焉得好像陈年酸菜,叫人都不太敢认他了。
张慕杰才走进场子,连找都不用找,一眼就瞧见了李慎。
“我能拜托你一个事吗?”也不顾及馆长的身份,张慕杰也蹲在了李慎旁边,抄过他的烟也叼上一根,打量着他死气沉沉的样子,调侃地说:“你这德行,晚上别到处晃。要不然,你不是被条子当粉瘾揪回去喝奶茶,就是把路人甲乙丙给吓死……别这麽干,他妈太缺德。”
“你的嘴没事这麽贱干嘛?”李慎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有说错吗?”张慕杰狠抽了口烟,弹了弹烟灰,道:“瞧你,还像个人吗?活脱脱是只鬼了吧。”
“尊敬的馆长,你不挖苦我是不是会死呢?”无神的眼睛盯着擂台上练习的拳手,李慎不太搭理他,只是懒洋洋地说:“如果我是鬼,我拿鬼格保证,肯定天天去压你的床。”
“呵……不是吧,用得着这麽恨我?没必要啦……”打着哈哈,张慕杰干笑,他想缓和一下关系,可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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