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还是要苦了你的,聂司公那里,你多多忍耐。本宫知道他……脾气不好……”
温小婉微微垂下头去,像是认同了黄沛莺的观点,其实心里想的是用‘脾气不好’来形容聂谨言实在不准确,聂谨言的脾气简直不能用脾气来形容,那是一口万年沉底的火山好不好。
“娘娘多虑了,聂司公……聂司公待奴婢还是很好的!”
放掉脾气扔一边,这该说的一句,温小婉还是凭良心说出来了。白日里,她明明气得聂谨言双肩直抖,这人还是在点明献经深意后,用上次小福子送好回宫的方法,把她送回永孝宫的。
黄沛莺和温小婉主仆两个,谁也想不到,她们这边说的话,没用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慎刑司那边,到了聂谨言的耳朵里。
“她真是这么说的?”
聂谨言的手里,还捏着那枚荷包,头发早已经干透,来人进来时,带动了门口的夜风,吹起了几缕,有几丝刚好覆到面上,遮住了他的眼,破碎了他深远复杂的目光。
“回司公,婉儿姑姑是这么说的。”
手下又重复了一遍,聂谨言没在说什么,摆手叫他出去了。
他没有抚开碍事的头发,只有破碎的目光落到手中那枚香囊上,最好不要骗他,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哎,你们懂的,乖孩子,今天才算好些,东北这天,热的时候要死,忽然冷了,竟然还冻脚。明天白天回评。
☆、14甜的滋味
八月中旬,太后的寿辰正日到了。嘉嫔黄沛莺自己被禁足,没有圣旨召宣是不能离开永孝宫的,她准备的寿礼——那副一米多长的手绣金线金刚经,只能由温小婉替她送上去。
温小婉双手捧着一个漆木红盒,盒子里呈着那份手绣金钱金刚经,出了永孝宫后,右拐,一路向前。
原意里,温小婉是打算带个小宫女的。黄沛莺差一点要点头时,瞥见了陪侍在旁的锦蓝,那双美艳杏核眼里闪出的不安分的目光,果断地摇头了。还说事关紧要,温小婉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多嘴杂,别没帮上忙,反到误了事。
后面那一句,黄沛莺是瞄着锦蓝说的。锦蓝察觉到主子小刀子似的目光,立刻蔫了下去。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温小婉一个带路的都没诓出来。
出了永孝宫的大门,她还暗自后悔,她果然还是没有修炼到家,思考不够全面。她在黄沛莺那里要求带人时,说什么小宫女,她就应该要求带个小太监的啊。
哎,乃至于如此!
不知道以她认路的方式,等她摸到皇太后住的慈安宫时,寿宴是不是已经到了撤桌子、洗碟子的阶段了。
全如聂谨言所料,他守在距离永孝宫门口最近的小胡筒里,在温小婉出来后,他悄悄地跟着,看到温小婉双手托个红木漆木盘,如那天一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呢。
皇太后的慈安宫明明在西南,温小婉一溜小碎步往东北方向撞个什么劲呢!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她不认识路?这更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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