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婉又酸了上来,在聂谨言的怀里扑腾起来,要跳下去,聂谨言哪里能让,紧紧地箍住她,“她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低沉的语调,已然带了冷气。
“是啊,她说我不守妇道,就差点着我的鼻了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勾引别的男人了。”
温小婉这话形容得虽是粗俗直白了些,但敏宜长公主那番话就是这个意思了,温小婉觉得她自己可没有搬弄是非,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聂谨言周身的气息,瞬间极转,几乎降到了北极冰的度数,肃然的面孔,板成一朵冰花,“她是这么说的?”
被他搂在怀里的温小婉,正贴着他,避免不了被霜冻了一下,却没忘记快速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聂谨言斜长飞扬的剑眉,拢到了一处,拢出了一片阴郁。
他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与敏宜长公主见面的情景,那时他八岁,敏宜长公主一定不会记得了,那是敏宜长公主的周岁宴,他们聂家还没有被牵连进三王谋逆案,遭受灭门之祸时。
敏宜长公主的生母庆贵妃正得宠时,敏宜长公主的周岁宴,办得阖宫上下皆欢庆,他的父亲算是先皇伴读,得了一个可带家属进宫的好奖赏。
那时他虽然还小,却懂得了不少规矩,跟随在他父亲的身后很有些儒雅少年的模样了,站在满列的朝贺大臣里,也不太失态。
大臣们挨个说贺喜话时,他远远瞄见了一眼被抱在襁褓中的小敏宜。
他的眼神刚落地去,就听到那小小婴儿一连串的笑声,瞬间荡在吵闹的大殿里,连先帝那般暴烈脾气的人,都被她笑得开怀起来。
聂谨言记那笑声记了很久――原来婴孩儿的笑声是可以那般清脆动人的啊。
聂谨言再见敏宜长公主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跟在父亲身后的儒雅少年,那个笑得很肆意的女婴也已经没有了万千宠爱。
十六岁的敏宜长公主在宁佩宫里,因着一场伤寒无人理睬,险些要了小命,是聂谨言安插在宁佩宫的探子报给聂谨言后,聂谨言才记起他很多年前,还为这位公主庆过生呢。
那是聂谨言难得的美好时光里,甜润的记忆。为了这点子记忆,聂谨言派去了两名宫女,以及一位御医,算是救了敏宜长公主一命吧。
偎坐在聂谨言怀里的温小婉,耐不住聂谨言这么久的沉默,她一眼就看出聂谨言这份寒意是深陷在记忆的空间里,不好自拔了。
她张嘴就朝着聂谨言的脸颊咬去,聂谨言吃痛不在回想时,脸颊上已经有一个浅浅的牙印了。
温小婉双眼皮都要瞪出三眼皮了,嗷嗷叫着,“她是不是喜欢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啊……”
聂谨言露出一个糟心的表情,无奈地叹道:“你胡说什么,敏宜是长公主……”
温小婉更误会了,“长公主怎么的了?她长得那么好看……”
她原先那时空就有公主和宦官的,别以为她四六不懂,这点历史她还是知道的。
聂谨言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心里滔滔汹涌的窘迫了,他本能地说:“她哪儿有你好看……”
“啊?”温小婉的眼睛都竖起来了,快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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