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是怎么死的?”
殷诺刚想说不知道,俞欢便在旁边尽责地报告道:“此人于今日凌晨被友人用一把军用匕首刺死在自己的公寓内,死相惨烈,不忍描述。原本我们这一区是不接收外国友魂的,但这人不会说英文,又是死在本区的管辖区,地府翻译人员紧缺,所以直接将他送到这里。”
席洛德用小拇指掏掏耳朵,嫌弃道:“我们老友重逢,你能闪远点别在这做电灯泡行吗?”
俞欢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殷诺却把他拦住,道:“俞欢,我有话和他说,你先出去玩几圈再回来吧。”
俞欢为了当这个判官随侍,一天到晚脚不沾地地照顾这个小祖宗,忙得脚不沾地,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此时既然殷诺开了口,又寻思在这审判小厅内安全得很,便叮嘱了殷诺两句,略显兴奋地离开了,走前非常幼稚地冲着席洛德“哼”了一声,两人皆当听不见。
门外有两个鬼差站着候命,席洛德便压低声音道:“知道你过得不错,我真是打从心里替白冽觉得难过。”
殷诺早知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却不知他开口便说这样的话,“这关白冽什么事?”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过得如何?”席洛德惬意地在椅子上放松身体,优雅地翘起右腿。
“我已经知道他过得怎样了。”
“那你知道的一定是假的,否则你应该伤心,愧疚,后悔才是。”
“什么意思?”殷诺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掌。
“白冽过得不好,”席洛德突然真挚地望向他的眼睛,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应该说,很不好。”
殷诺沉默。
“你觉得我骗你?”显然席洛德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
“不,你没理由骗我,是别人在骗我。”
一面镜子是不会骗人的,只有镜子的主人会。甚至是真的有这面宝镜,还是他杜撰出来欺骗自己的都不一定。
“很好,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席洛德白净的脸上缓缓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白冽叫我给你带句话。”
“嗯?”
这下殷诺彻底糊涂了,因为这句话意味着白冽知道地狱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并没有投胎而是留在了地府?普通人类会知道这些吗?
席洛德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讶异一般,自顾自地搓了搓手臂,补充道:“是一句很肉麻的话。”
殷诺及时反应过来,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等一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席洛德无奈,“那好,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你问我,我是怎么死的,对吧?”
说到这他天使般的微笑转瞬便蒙上了一层恶魔的阴影,:“一位友人在今天早上凌晨赶到我的公寓来找我。事实上,我的友人很少,能杀得了我的就更少了,门开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和我亲爱的老朋友打声招呼,一把M一9多用途刺刀从我的腹部右下方刺入,疼得我差点爆粗口。然后他很有礼貌地把我扛到沙发上,向我道歉,说有事情拜托我。而我虽然很想报警或者和对方同归于尽,但是不幸的是我在很多年前欠了这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也说过什么‘我的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之类的蠢话,所以,我只能任劳任怨地来到这里。”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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