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官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从三层楼跳下来,最后的时刻他回忆了一下苏小小。甚至在他跳出窗外的时候,这是他这辈子最惊异的事情,他看到了苏小小。不是出现在脑海的意,而是真正的苏小小,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他,好像并不讶异他要跳出窗口,就像是要迎接他一样,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太大的涟漪,却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他所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苏小小,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在他醒来后,他身边坐的却不是苏小小,是王洁。小官说不清楚,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确实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不知道这莫名的失落从何而来,是因为坐在身边的是王洁而不是苏小小吗?小官用力地甩甩头:绝对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没有什么好称赞的,就连形容也没什么好形容的——一个路人,就是这种感觉。有的人至少也能丑得让人耳目一新,但是王洁连这个也做不到。说不上丑,也说不上漂亮,就是特普通,特平凡。扎着个马尾,黄黄的皮肤,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低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见到小官醒来,她显然显得很激动,鼻子眼睛嘴巴都扩大了一倍地张开,然后就笑得开了花一般,她有些按捺不住高兴,想要抱住小官,但却又羞涩,所以手足无措起来,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小,小官,你,你醒啦。太……”小官笑了笑,说:“让你担心了。”
王洁立马把水果盘端了过来,递给了小官,“你看,我都洗好了苹果啊,梨啊这些的,你想吃什么,你挑。”
小官推开了,说不用,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吃水果,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搞得他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现在憋着一肚子的问号。他看王洁却没有一点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就更觉得奇怪了,王洁不问,那就只有他先发制人了。
“王洁,你知道我为什么住院了吗?还有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王洁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说:“小官,你是不是失忆了?你们组里7月12日不是有单位聚会吗?然后就去你们的朱组长家聚餐,可是你们的朱组长家的瓦斯坏了,你们喝酒太尽兴,所以出了大事了。这个报纸都报道了,我12号的时候打了一晚上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后来就想也许你没听到,第二天早上看到新闻,我就赶到医院来了。”
小官听得一头雾水:“12号?听你这么说,昨天不是12号了啊?”
王洁说:“对呀,今天都15号了啊,你都昏迷两天了呀!”
“可是……”小官这下真的是脑子一团糊了,也就是说,自己12号遇到了那样的诡异的事件,然后13,14号自己昏迷了两天,今天都已经15号了!并且自己没有去莉莉猪家玩啊,再说他们组里哪会有什么聚会啊,有追悼会还差不多!
“喏,你看,这是报纸。你真是急死我了。”王洁递过来一张13号的报纸。
小官一看,又像被人当头一一般,标题赫然醒目:“某杂志编辑部小组全组聚会瓦斯中毒,仅一人生还!”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小官中一阵怒火冲出来,他开始对着王洁咆哮,“什么叫做‘仅一人生还’!?我们全组的人都死了?不可能!我们那天本没有聚会!什么扯蛋的聚会!谁说的!?谁说的!?”
“天说的。”
小官正在怒不可遏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女人的声音像利剑一样进来,他突然禁了声,他知道一切谜题的谜底现身了——苏小小。
本来是一个愤怒的猛兽,突然一个女人的出现,却让这只猛兽一点脾气都没有。她穿着一身连衣的波西米亚长裙,淡淡的绿色点缀着细小的百花,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王洁这是第一次见到苏小小,柳叶眉,丹凤眼,有一种优雅和清秀的韵味,王洁为这女人的美丽而感叹。这两个女人是头一次站在一起,对比鲜明,王洁站在那里,却连草也算不上。
“吼什么吼啊,看不出来,你脾气还挺大的呢。”带着点娇气,苏小小数落起小官来。
“我记得的事情可不是这样。”小官一字一顿地说。
“那你说,有些事情它能是你记得怎样它就怎样的吗?”苏小小又习惯地眯起了她那双媚眼,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迷离。
小官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没死,没死的话,那一会来我家来找我吧。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不方便。”苏小小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她又缓缓转过身来,黑色的长发就汩汩地顺着风摇曳起来,“如果不想再搭上人命的话,你切记要按着我所有的话去做,一步都不可有半点差池。”
说完,苏小小就离去了。
王洁知道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苏小小本人了,那天,13号的早上,王洁看到报道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就看见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站在病房外,她当时正准备离开,她在跟一位护工说着什么,边说边指了指病房外窗台上的一株草,然后她就离去了。现在,这株草就在窗台上,普普通通的样子,绿茵茵的小圆叶子却很讨人喜欢。
2.
小官马不停蹄赶往苏小小家。
“苏小姐,请告诉我实情。”小官沮丧地坐下来。
苏小小却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没有回答小官的问题。小官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诡异的花草,它们都开得异常的茂盛,就像是吸取了万物的华一般,这些花草小官都叫不上名字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苏小小端了一杯热茶过来,似乎就是上次苏小小给自己喝的那种茶,上次没有细看,由于房间太冷,自己就咕咚咕咚就灌下去了。他接过这致的雕花的杯子,开始端详起来。这种茶很奇特,不像是一般的茶,它是一种火红火红的感觉,不像是血红那样的诡异,也不似红茶那样的古典,它就像是一杯火的体一样,似乎还能看见它熊熊燃烧的模样。
“快喝了它。”苏小小催促着。
“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给我喝这种东西呢?”小官好奇地问。
“你不想死,你就喝了它。”苏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小官将这杯水一饮而尽,和上次一样,身体马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就像是气恢复了一般。
“苏小姐,我喝了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吧!”小官近乎央求了。
苏小小在小官的对面坐下,端详着小官,看得小官心里发怵,她的眼睛莹莹地闪着水光,有一种波光粼粼的感觉,她的脸色看起来也越来越凝重,良久,苏小小叹了口气说:“遇上你,算是我倒霉吧。”
“你记得一个叫做双的女人吗?”
小官听了这个问题,内心咯噔一响,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她对于小官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噩梦啊!
“你自己造的孽,你应该记得吧?”苏小小歪着头,拨弄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起来。
说到这个女人,那要追溯到五年前了。
那年官亦宣20岁,读大二,和谢紫认识的那一年。谢紫也许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女人之一了,除了苏小小以外,她应该就是小官遇到的第二个奇女子了。她不算是美女,她应该是算一个泼妇,或者说是一个具有歇斯底里症的病人。谢紫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单就靠她那一头火红的头发,她也能被别人记住。她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红,水灵灵的,虽然长得一般,小眼睛,塌鼻子,但是那水嫩的皮肤就让他人艳羡不已。她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总是穿一条绿色的裙子,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束花一样,绿色的枝叶开着火红的花朵。也许当时,小官就是被这与众不同的美丽而吸引的,并且是深深地吸引,不可自拔。
而这个叫做谢紫地女人就是双。
“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你必须和我永远在一起!我的笔名就叫双好了,就是代表我们两个人。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一直回响在小官的脑海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笑声刺耳的?小官也不记得了。以前自己应该是被这爽朗的占有欲勃发的笑声给吸引的,这是一个自信美丽的花朵,就像是牡丹一样在盛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小官看到谢紫那头红火的头发开始发怵,听到她放肆的大笑开始觉得厌烦,感情就像是烂掉的毒瘤一般开始流脓出血,甚至,小官能开始闻到股股恶臭。
后来,小官才发现自己错了,谢紫绝对不是一枝牡丹,她是一株罂粟花,一株地地道道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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