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疼拉扯着他的神经，就像汪洋从他的发丝里一点点的扯出了他的心。
方申的眼神柔软温柔，他的心，被这个孩子扯走了。
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七夕那晚的星河宇宙下，还是在海底汪洋为他准备的海底星空里？也或许，是在他喝下那些加冰的芦荟汁和温热的皮蛋瘦肉粥的时候。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重要了。
院子里有晚归的车开了进来，明晃晃的大灯刺了两个人的眼睛，汪洋不悦的啧了一声。
方申却难得好脾气，笑了一下捋顺被汪洋绕的乱糟糟的头发：“高三十一放假吗？”
“能放三天。”汪洋想起暗无天日连法定节假日都要缩水的高三生活，皱起了眉。
方申在他眉心轻轻按了一下：“十一休息了带你去个地方。”
汪洋的眼睛亮了起来，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去哪儿啊？就我们俩吗？”
“就我们俩，去哪儿先不告诉你，你跟你妈说好你要出去两天就行。”方申在汪洋脸上捏了一下，发现这二十几天把孩子累的都瘦了。
本来就瘦，现在脸上连一点儿婴儿肥也不见了，他啧了一声，“开学了好好吃饭，养点儿肉。”
汪洋沉浸在又能跟方申单独出去玩儿的兴奋里，傻笑着点头：“恩，我争取把自己养壮点儿。”
方申隔着T恤摸了一把汪洋的排骨，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恩，肉多点儿手感好。”
汪洋被方申弄得既燥热又害臊，干脆扑上去抱着方申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你别随便撩我。”
他没舍得使劲儿，牙齿磨得方申一阵儿痒，方申一边躲一边摸了一把汪洋的裤裆，笑得靠在车门上：“天爷，你们处男太可怕了。”
汪洋臊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窝回座椅里扯着T恤挡了一下，收效甚微，只能算是自我安慰。
方申又看了一眼手机，十二点半了，他没再逗汪洋，伸长手臂从后座拿了一个纸袋过来，递给汪洋：“劳逸结合，学累了就听听音乐。”
汪洋接过纸袋，没跟方申客气，直接打开了，看到纸盒的瞬间他的眼睛就瞪圆了，是一个森海塞尔HD800C耳机，白金限量版。
他拿出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又装回袋子里：“这太贵了，我用不合适……”他把袋子又塞回方申手里。
方申没接，瞪着他不说话。
汪洋抿着嘴，看了方申一会儿，又缩回手，把袋子抱在怀里，说：“等我以后赚钱了，送你更好的礼物。”
方申笑了：“你就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汪洋在方申嘴角亲了一下，下了车，坚持看到方申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才抱着袋子上了楼。
汪洋本以为开学见不到方申了心情会很糟，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那晚方申说的话，还是因为十一又可以跟方申一起出去玩儿了，开学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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