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眠不足,也因为宿醉,谢明朗那久违的低血压,在被闹锺强制性拎起来之後,发作了。
眼前黑了好久,才能看见东西。暖气很足,窗帘还拉著,谢明朗本来就觉得口渴,清醒过来之後更是觉得热。他偏一偏目光,半边床已经空了。
这不是言采会起床的锺点。谢明朗没听见动静,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言采的名字,没听到声音,谢明朗想不到这个时候言采能到哪里去,终究还是有点在意,挣扎著爬起来,套了件毛衣去找言采。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本以为他出门去了,或者在车库,但走到玄关,发觉鞋子都在。谢明朗都觉得好笑了,就这麽大的地方,人能到哪里去。
他索性不找了,回卧室,想冲澡换衣服,再去医院领检查报告。再回房间才留心到窗帘没拉好,谢明朗这才想起来,忘记看一眼卧室外的阳台了。
他拉开窗帘,却见言采背对著门,坐在靠椅上抽烟。手边的烟灰缸积满了烟头,也不知道待在室外多久了。
谢明朗愣了一下,拉开门,感觉到暖风灌出来的言采立刻回过头,顺手把烟掐了,问:"现在几点了?"
瞄了一眼言采的手,谢明朗说:"九点不到。原来你在这里。"
"睡得太早了,醒来得也早。"言采站起来,"早上下了点雪,现在化了,你看这个天灰的,迟早要下大雪。"
谢明朗顺著他说的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看远方那好像被阴沈天气压低的湖面,顺口说:"下就下吧,不要再封路就好。"
言采本来脸上还有点绷著,听到这句话,神情渐渐柔和起来。他看著谢明朗,微笑说:"关於天气的预言你向来很准,还是不要说了。"
谢明朗也笑,同时把言采都椅子上拉起来,若无其事地说:"你坐了多久,不冷吗?进去吧。"
把言采拉进室内之後谢明朗就去梳洗,整理好之後下到一楼,言采坐在沙发上,眼看就是好整以暇等待出门的架势。谢明朗见状也不吃惊,只是笑了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说‘我会走开‘的。"
言采顺手翻开新送到的报纸,头也不抬地接话:"你不是别人。这也不是以前。你今天是去做复健还是去拿检查结果?"
"都是。"
"那正好。"言采这时抬头,口气听来也很平静,"我送你去,然後和你一起去见大夫。"
"我自己去就行了。每次和你去医院我都紧张。"
"嗯?"
"大概是我潜意识里不希望有坏消息的时候你就在旁边。"谢明朗在言采身边坐下来,"何况你讨厌医院。所以我一个人去才是皆大欢喜的法子。你要是愿意,等我检查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言采本来还要说什麽,但谢明朗後来的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转而说:"神经科的主任和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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