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vs奶酪（2 / 2）

“我宣布，我会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迎娶第九百九十九位新娘。当黑暗的仪式结束，死亡将重回大地！”大魔王顿了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在，继续死亡盛宴吧！”

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把百列尔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转过身，弯下腰，扣住他的下巴，印下一个深吻。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大魔王的舌头突然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肆虐，这感觉让百列尔觉得全身虚弱无力。周围的景物似乎在飞速变换，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了。

远处忽然传来空洞的钟声，一下又一下。

十二下钟声过后，大魔王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让我们开始吧，我的小新娘。”

大魔王将一块东西递到百列尔面前。

百列尔顺从地张开嘴，一股跟那种名为牛的饮料十分相近的味道，但是更加香醇更加浓郁。他嚼了两下咽下去，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大魔王一怔，记忆里似乎还有谁也分外喜欢一切制品的味道，那是谁呢？“再来一块如何？我的小新娘，您需要一点体力来进行接下来的仪式。这纯正的酪来自北方的草原王国，他们制作酪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令地面上的人趋之若鹜。”

百列尔凑近大魔王的手指吞咽下第二块酪，他爱极了这种满嘴香的感觉。

“看来在您今后的食谱上有必要增加制品的分量。”大魔王露出一抹微笑，修长的手指递上一个装满深红色体的酒杯。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百列尔皱起眉，被酒杯中传来的味道熏得够呛。

“相信我，唯有红酒才是酪的最佳伴侣。”

大魔王低沉的声音犹如一剂迷药，百列尔迷迷糊糊地接过酒杯，小小地啜了一口。味道有些古怪，却不算难喝，和口腔里残余的酪融合在一起，反倒有一种柔和细腻的口感。酒滑过食道，留下一股温热的感觉。很快，一股融融的暖意就从胃里向四肢百骸传去。百列尔几乎产生了一种陶醉的感觉，大魔王没有骗他，这种叫做红酒的东西和刚才的酪的确十分相配。

百列尔很快解决了一小碟酪和一整杯红酒。他用那天生没有瞳孔的灰色眼睛巴巴地望向大魔王，粉红的舌头舔了舔下唇。

“虽然您的表情令我难以拒绝，但是您今晚确实不适宜再进餐了。”大魔王打了个响指，所有的食物连同那张小圆桌一起都消失不见了。

百列尔不满地瘪瘪嘴，大魔王的过度宠溺让他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撒娇表情。

大魔王再次失神，视线仿佛聚焦到了虚空中的一点。今晚的情绪真是古怪！片刻之后，回过神的大魔王摇摇头，打算不去深究这古怪情绪的来源，继续遵循惯例开始仪式。

“我的小新娘，您知道新婚之夜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大魔王单膝点地半跪在床前，捉起坐在床沿上的少年的一只手臂，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百列尔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我想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纯洁。虽然天生看不见东西，但是我的听力很好，所以我大致知道在新婚的夜里会发生什么。”

“哦？那请您告诉我，您都知道了些什么？”大魔王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少年。

“那显然是个痛苦的过程。”百列尔侧着头想了想，“但是没有给奴隶烙上标记痛苦。”他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两者发出的喊叫声大小。

大魔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您的说法真是让我耳目一新。还有呢？”

“整个过程大概也就是编一个普通竹篮子那么长的时间。”百列尔涨红了脸，却想不出其他可以让大魔王对他刮目相看的内容。

“不，这一点恐怕还是我比您更有发言权。”大魔王将百列尔压倒在柔软的床上，“婚礼的仪式将持续到明天早上，如果您没有在仪式中死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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