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突然生出一丝不放心来,打电话给留在市里的副手章穆,章穆却因为另一桩事情去了邻市。黎海心中惴惴,犹豫再三,拨通了沈越的电话。
沈越一听黎海的声音就把电话给挂了。
黎海气得骂娘,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越。
黎海一接,是廖择安打来的。
明事理的廖先生知道没有大事黎海是不会找沈越的,三两句问清了重点,答应帮忙下去找人。
他拉着沈越一块去,顺便散心,沈越笑他傻:“恒泽是不愿理他,又不是不理我们。”
沈越一边咬着烟嘴一边等电话接通,嘲笑的话准备了一箩筐,却等到了一阵忙音。
“见鬼,”沈越把手机扔给廖择安,“你去告诉那个人渣,恒泽那儿打不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不是恒先生的智商有问题……
☆、混乱
恒泽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又着了人家的道。
作为一个社会精英,他当然不会为之前不听凌静兵的劝告而后悔——这事儿来得太快,就算他信了,也没法采取什么可以避免的措施。
幸好他先前和黎海说过这事儿,只盼着黎海能早些发现他的失踪。
这一回的绑架者并不像凌静兵那次一样优柔寡断,相反,还是个激进的行动派——恒泽是被一棍子闷晕的。
就现在,他脑袋上还疼着呢。恒泽估摸着后脑勺已经肿了。
和恒泽一起被抓来的,是才离开写字楼的凌静兵,显然他受的待遇就比较一般了,只是用迷药迷倒了,下药的或许还是个新手,因为凌静兵睡到现在还没醒,应当是剂量过大了。
对于绑架的人,恒泽是半点头绪都没有的,他醒过来至今没见到第三个人,对于这个房间,他也没有半点印象。
唯一能断定的是,绑架他的人并不是为了勒索。
虽然是仅有一张床的空房间,从透过厚重窗帘铺下的夕阳和隐约可见的地板的纹路可以看出此间的装潢颇为精致,身下床垫的触感亦佳,证明屋主是个有生活品质的人。
连给猎物都准备了一张舒适的床的绑匪,不是土豪就是强迫症患者,前者会考虑动了恒泽的后果,后者则相对容易被说服。
作为一名前·律师,恒泽对自己的口才还是有信心的。
确定了自己的性命无虞,恒泽顿时轻松不少。相对于强迫症患者,他更倾向于绑架他的是黎海生意上的对手这一想法,他还记得,上一次他被绑架,住的地方就是黎海的死对头——邻市的地头蛇苏于琛的产业。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凌静兵也被抓了来——办事不力。
这一连串的推理下来,恒泽简直要为自己喝彩了。而唯一可能的听众,却还在熟睡中。
恒泽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这人不是被药死了吧?
恒泽正要试着把凌静兵喊醒,房门突然开了。
壁灯被点亮,一名戴着头套和墨镜的侍应推着餐车走进来。
恒泽嘴角一抽:这是什么做派?
这不解在看到餐车上的食物时被无限放大,特别是发现车里除了西餐和酒,还有一箩筐玫瑰花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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