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的发丝拨到了他的耳后,那红艳的薄唇和唇间越来越硬热的事物组成了一副旖旎的春光图,在白靖芳的眼底一览无遗。
白靖芳的事物勃/起后颇为壮观,杜梦楼不能全部含入,便手嘴并用地安抚着,直到那小玩意调皮地在他口中跳动起来,将股股热液喷洒而出。
杜梦楼口中含着那液体,微微抬眼看向了白靖芳,白靖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然后杜梦楼在他的注视下将那口之物咽入了喉间。
白靖芳眼底水光一闪,伸臂将杜梦楼扯进了怀中,热切而激烈地亲吻着他,那软舌肆意地在他口中翻搅,像是个最疯狂的掠夺者,要抢走怀中之人的全部。
杜梦楼任由对方索取,直到白靖芳渐渐放慢了动作,才回搂住他,也将舌探入他的口中,温柔地安抚着这只不安的小兽。
“哥哥,你是我的……”白靖芳痴缠着杜梦楼,轻声道:“我也是你的……”
杜梦楼轻柔地抚摩着他的背,轻声道:“恩。”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在床上,时而低语,时而轻笑,时而吻在一起便又是一场难解难分的缠绵。
白靖芳是在杜梦楼离开半个月后回想起的往事。或许是杜梦楼临走的最后一句话成为了开启前尘的钥匙,或许是接踵而至的纷杂之事激起了压抑的记忆。白靖芳在某一日的清晨满面泪痕地惊醒过来,他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然而那梦的前半有多快乐,后半就有多伤心绝望,他将脸埋入掌心之中,几乎被痛苦淹灭,那颤抖的双唇咿呀着不成声的怪调,然后是一声,“哥哥……”
那段经历对出身名门,家世清白且洁身自好的白靖芳而言,犹如一颗毒瘤。尤其是宁王府三个月的非人生活……白靖芳的尊严和信念在这回忆中几乎被碾得粉碎。
他恨,恨崔锦,恨宁王,这些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人!他甚至想要前去寻仇!然而……那经历若只是如此,他只有仇恨却不会因此痛彻心扉……他不能原谅的人还有一个,他几乎是有些恨这个人,那悬崖之上的诀别,那绝望的一刻,那人为什么要舍下他?因为他傻所以不会伤心?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可那人知不知道,他活着犹如死去,那人若真的不存此世,他又为什么还要活着?白靖芳恨杜梦楼,可那恨里全是爱,全是思念与眷恋,是此生唯一的唯一。再不能有,再不能没有。
他决定来找杜梦楼的一瞬间便下了决心,无论前路艰辛,无论阻碍几多,他认定了就无怨无悔。父亲的期待,执掌怀虚谷的责任,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白靖芳统统从心中放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胸宽广的男儿,原来他的心并不大,他的胸怀也并不宽广,他的心只住得下一个人,他的怀中也只能抱那一个人。他可以用尽所有其他的方式回报父亲,然而要他放弃所爱,他也愿意背负不孝子的劣名。
白靖芳来到寒玉潭前,心情也并不十分的开朗。他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雪舟,他的感情如此深重甚至沉重,他不知道杜梦楼肯不肯原谅他成亲的举动,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再接受他……然而杜梦楼给他的答案那么简短而肯定,似乎一个“要”字总是含在舌尖,只等待白靖芳的一个眼神询问。白靖芳简直受宠若惊,原来哥哥与他同样,哥哥的感情并不少于他……白靖芳幸福地想着,完了,他这一生便是要完在这人手中了。原来欢喜到了极至,心也是会痛……
白靖芳到底年轻,恢复内力后精力也比过去强盛许多,他如今对杜梦楼便像那猫叼在嘴里的小老鼠,用小爪子拨弄着,舌尖舔着,却是死也不啃放走,杜梦楼简直有些招架不住,腿间的事物被他揉弄得生痛,想要推开却是被禁锢得更紧,那有些苍白的皮肤上落满红红的爱痕,胸口的红粒也被白靖芳玩耍似的吮得又红又肿。
“够了……”杜梦楼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是再也射不出丁点的东西了,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那声音几乎带了点乞求的味道。
白靖芳也自知做得有些过火,便停下了动作,轻轻揽住了杜梦楼的腰,手心贴着他的腹部抚摩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近杜梦楼耳畔轻语一句。
杜梦楼听他说完,低笑了一声,从床头的里侧取出一样东西塞进了白靖芳怀中,轻声道:“你不是已经生了?”
屁股花花绿绿的布老虎夹在光溜溜的两人中间,那布脸蛋几乎有些羞红,白靖芳静静看着它,然后抱着它十分温柔地亲了亲那黑黑的布眼睛,抬起头又亲了亲杜梦楼,“哥哥,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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