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他长得和容沛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容沛的儿子。他对人对物都是好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著,比满星的夜空还要璀璨,人家一对上他,他很容易就会笑……
想著想著,想得难以自拔,娃娃消逝了她对於现状的愤怒,容太太浅红的嘴唇扬起少许弧度,她缓缓弯下了腰,几绺长发滑下可她白皙的颈部。她抱起了窝在她腿上睡觉的泰迪犬,抚摸著它身上自己所编织的毛衣,轻轻拍打,仿佛是在哄著一个孩子。在这偌大的豪宅,她的那份寂寞,是一日比之一日的深,她心中的一个小部分也在怀疑,怀疑自己的做法或者是错了。
作家的话:
终於贴上来了。
全部存稿大概写了十几天(上次传到18中断了),一天两三小时平均只有一千字,写文速度非常慢,还请见谅。
3月1会全部传完。
20
313年的4月,天气已渐渐回暖了。容沛十分平静地生活著,自认活得还不错,但为了应付凯瑟琳接近狂躁的脾气,他还是让秘书联系了医生,抽出一下午的时间去做了繁琐的身体检查。报告很快就出来了,他又去了一次医院,坐在医生简洁又不失气质的办公室,看著对面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听他讲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结论是一切都很好,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只是最好戒掉烟酒,“可是,医生,我现在性无能了。”容沛平静地问道,优雅且有礼貌地抬起了手,打断了医生。中年人的言语滞住,他打开手上的报告,翻开了几分锺,复又肯定地说:“从检查结果上看,你身体机确实是没问题。”
“那麽请问,我为什麽会性无能?”容沛又问道,语调保持著他如今惯有的淡漠。他没有常人对於隐疾的羞耻,端坐在沙发中的他西装革履,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落落大方的样子更像是在和人谈生意。中年人想了片刻,道:“造成性无能的因素不一定是生理上的,也可能是你的日常压力过多,你应该适当得放松自己。”容沛眼含著一丝不赞同,说:“我想你看得出来,现在对什麽事也好,我都很放松。”包括他得了阳痿。
听他这麽说,中年人也只能建议说:“在十楼是心理咨询科,我建议你到那边试试,我可以把病历表转给他。”容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思索著搓了搓脸颊,後面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他去了十楼找姓陈的心理医生,年约三十岁,戴著金丝眼镜,人瞧著还不错。陈医生让他躺在了一张近窗的躺椅,他听从医生的吩咐,双脚也放上了脚凳,放松著闭上眼睛。在他身边有一盆怒放的鲜花,有清雅的花姿,柔和的香气。
在半个小时的交谈,以医生的彻底失败告终。陈医生以难以置信且挫败的口气说:“如果你打算来接受治疗,那麽至少该愿意交谈,不该有那麽重的防备心。”容沛很无奈地耸耸肩膀,一旦有人企图剖析他的内心,就等於是拿著刀子走近他,他的防御本能就会有回应。让他放下,他做不到。不过,他愿意让陈医生再做一次尝试,那就是在医生的暗示和指引下,在这儿睡一觉。他在睡觉之前,把守在外面的保镖给叫了进来,这个举动也令医生不满,幸亏是不影响效果。
在这个睡眠过程,容沛从头到尾都在做梦。他在梦里被时光给缩小了,化作一个可以随意摆放的木偶,被摆回了292年的7月1日。那是他4岁的生日宴会。他低头查看著自己小小的身体,又再环顾著四周,发现自己正待在客厅的沙发里,身边小时候的夏瑜平等人,还有堆满了的礼物。乐队演奏的音乐,耳边听到的人声,仆人摆放果汁的位置,这些个场景太久远了,他也不能确定当时是否就这样,但他望向时锺的方向,指针在缓缓接近九点的位置,他蓦地就心发紧。那个让他讨厌的人,就是在今天晚上来的。
这时,有汽车从大门驶进来,车头灯从落地窗上掠过,容沛明明是不可能的,却清楚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那引擎熄灭了,车门被打开,有人从车里跨了下来。来人踏著沈著的步伐,鞋跟踩踏在地板上,一声一声的,非常有节奏。他的心脏被带著走,随著那渐次接近的脚步而紧缩,来人的越是接近,他的心就越是发疼。他的心太疼了,疼的几乎受不住了,脸色因此变得惨白,还得用手拼命按住了心口,他都不明白为什麽都这麽疼了,梦居然还不肯终止。
梦继续下去,却不是他所预见的样子。爷爷领先走进了客厅,身边跟著四个大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爷爷的左手没有牵著一个小男孩,那个男孩子他没有来。容沛的眼前晕开了黑色的雾,他不由得大口喘气,嘴唇在无助地发抖,可他强撑著,那样重要的一份礼物迟到了,他用怒气撑起了他自己,站起来走到了爷爷的面前,如同小野兽似的瞪著他。爷爷起初弄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回以探究的眼光,接著似忽然明白了,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把礼物给孙少爷。”
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就这样递到他面前,大胆地递给了他,容沛把盒子接过手,反复打量,很快确定这巴掌大的盒子装不下那个人,除非记忆在跟他开玩笑。他感到了被愚弄的愤怒,恶狠狠就把盒子砸到地上,摔在了爷爷面前,喊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要的不是这个!”爷爷手扶著拐杖,低眉凝视著他,沈毅又不带感情,慢慢说:“听清楚,容沛,你只有这份礼物。那个人,我不把他给你了,我把他送给了别人。”
这句话刚往耳朵里边钻,容沛的背脊就窜起了一股恶寒,双腿软弱得近乎要让他瘫倒在地上,爷爷的表情中有毫不掩饰的嘲讽,这深深刺激了他,他瞪直了猩红的眼睛,拿死不罢休的蛮劲,一字字地说:“交出来。”爷爷高高在上地站著,罕见地微笑著,像一个慈祥的长者,说:“是你不要他的,容沛,你还让我把他留著自己用的,你别忘了,这都是你说的,他不过是……”而话还没说完,也没机会说完,容沛已经越过极限地失控了,他猛用力扑了上去,保镖动作极快地拦住了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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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在对那个人施暴完之後,他曾和爷爷的保镖有过一次对打,那时候他还能坚持一阵子。然而在这个梦境里,他才四岁。他完全打不过这几个人,他只能拼尽全力地踢打著拳脚,通红的双目全是戾气,紧紧地盯著几步开外的爷爷,发疯似地吼叫著:“把他给我!!你他妈的把他交出来啊!!你怎麽能把他给别人!!!他是我的!!是我的啊!!把他还给我!!”他吼了很久,喉咙痛得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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