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轩看了一眼同样沉默的肖景，她张了张嘴，声音都仿佛不像是自己的，“林奇，你过来一下。”
说完就有些僵硬地回到了另外的卧室，关上了门。
“——怎么办......”
林奇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肖景，还是在问自己。
肖景微微拧眉，沉吟了一小会儿，“现在，只能坦白了。”
其实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从初三开始，林奇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先回家，路上小心。”
肖景知道自己现在留在这里就是在添乱，会让林夏轩情绪越来越激动的。
“——嗯，有事情打电话。”
送走了肖景，林奇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看见背对自己坐在椅子上的林夏轩。
“——妈。”
林夏轩嗯了一声，“解释一下吧，你们之间什么关系。”
反应比想象中的冷静，这让林奇突突乱跳的心好歹平静了一些。
“我.....我们，就是....嗯....——对不起，我喜欢男的。”
听到这句话，林夏轩身体颤了一下。
“其实，我初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了。我对女生没有感觉.....真的，没有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男的....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
“——或许天生的。我真的，没法喜欢一个女的...”
“——你让我想想。”林夏轩把脸埋进掌心，刚才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林奇关好了门，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用枕头把自己脑袋压住。
过了会儿，林奇又爬起来，找来了一张A4纸和一支笔，开始唰唰地写着什么。
接近晚饭时间，林奇去厨房把中午的菜热了一下，去林夏轩房间敲了敲门，“妈，吃饭不？”
“你先吃，我过会吃。”
林奇也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速战速决，听见林夏轩房间里有动静，估摸着她要出来了，便把她的碗拿来，盛了一碗饭，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好的A4纸，压在碗的下面。
“饭已经盛好了，我出去一会儿。”林奇扔下这句不算借口的借口，匆匆换了鞋子就离开了。
林夏轩知道现在很尴尬，她自己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坐在餐桌前，林夏轩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碗下压着一张纸，把它抽出来，打开，一张A4纸密密麻麻地都写满了字，字迹没有很潦草，看地出来是很用心地在写。
林奇走到附近的公园，随便坐在一个石凳上，把手机拿出来，这才发现肖景发来了好几条短信——
【怎么说？】
【你被你妈软禁了？】
【手机被没收了？】
【阿姨您好，我没有恶意，认真的，我很喜欢您儿子。】
“.........他是个智障吗。”
林奇快速打字回复——
【我好的很，我妈反应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等会儿我回去了再看看】
肖景——【嗯，我妈这边好像也缓和了一些，没多问我去干什么了。】
林奇——【下个月你就高考了。】
肖景——【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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