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试一试他对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花无醉挑眉笑道,“拿尚明义的事正好可以试他一试。”
“但是尚明义是皇后的人,你将这件事与云衍说了,无异于打草惊蛇。”
“你怎么知道现在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方才我们说的话,他怕是全听到了罢。”
“但是…”
花无醉接口道:“但是云衍现在还有伤在身是我没想到的,你该不会是担心他在查找证据时会再次受伤,舍不得了?”
“胡说!”萧玄珏冷喝,狠狠道:“本王只怕他万一有个什么,皇后和相府那边不好交代,毕竟现在还不是硬碰的时候。”
“如此甚好。”花无醉点头,又邪邪笑道:“阿珏哪日若想找个伴儿了,一定要优先考虑我哦。”
萧玄珏瞪了他一眼,花无醉假装没看到,懒懒打了个呵欠,挥手道:“时候不早了,我从关外回来还没去看皇上,走了。”
“快滚!”萧玄珏虚踹他一脚,转身回房。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方才云衍对他回眸的那个略带苍白的微笑。
“云衍,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那人说的话他能相信吗?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啊,会有人为了他,连性命也不顾?
好像曾经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死了。数九寒冬,掉进冰湖里,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吧。
“行之……”不知何时,深埋在记忆中十八年的两个字,已经下意思地脱口而出。
可当初那人的眉眼,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那双肉嘟嘟,透过冰洞胡乱挥着的小手,和那一声声:“小哥哥快走,你快走,等搬到救兵再救我!”的哭喊。
是了,十八年前是那个傻乎乎的讨人厌的肉团子在冰层开裂的那刻推开他,自己却掉了进去。而他却因为怯弱忌惮皇后派来的杀手,丢下那个肉团子自己跑掉。
怎么还会有人舍了性命对他?就算当年的团子还活着,现在也只会恨他入骨了吧?花无醉说的不对,他不是狠,而是自私,再没有比他更自私的人了。
☆、困囚
“轰隆——”
一个闷雷在骤然阴寒的天际炸开,由远及近的闪电在一片漆黑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凄厉的光影,宛如阴寒的剑锋般慑人。
屋内没有点灯,萧玄珏立在大开的窗前沉眸看着天色,乌云蔽月,正如当今动荡的朝堂。
偏巧这时有一道电光在窗边闪过,黑漆的屋子里突然亮堂了一瞬,映着他略深沉的脸色,平添了几分寒意和肃杀。
这时门外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到房门前就停止了。张德胜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没有进来,只对着窗前的人小声道:“王爷,该用晚膳了。”
“知道了。”萧玄珏动了一下,轻转过身来,一身黑衣几乎让张德胜看不到他的存在,入目的只有他如镀寒霜的脸色。
几个小太监拎着传膳的食盒进屋,张德胜拿了火折子去点灯。等一切都安置妥当了,那些小太监便恭敬地猫着腰退出去,只留张德胜一人在旁边侍候。
扫一眼桌上清淡却丰盛的菜色,以及几碟做工精巧的点心,其中竟然还有一碟知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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