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上下去了,颂贝翻出自己的存
折,看着上面少得可怜的钱,想着以后出去和霍天航做什么为生。颂贝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早在
颂贝18岁生日过后,神父就和他谈过此事。因为他并不是自愿加入教会,尽管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但他毕竟还是会有自
己以后很漫长的人生。
霍天航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行李,现在唯一留在颂贝房间的,就是那件黑色的外套,还有口袋里插着的那个放着十字架
的木盒。颂贝昨天晚上就看到它了,这次,他没有私自去动。只是看了一眼后,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对于自己为什么
会被霍天航送来教堂,为什么神父会收养他,为什么自己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童年等等这样的事,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因为这12年来,他过得很好。
神父的书房里,霍天航坐在神父对面的位置上,眼睛盯着那个十字架看了一会儿。
「我一直带着的。」
神父随着霍天航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十字架,轻叹了声。「我以为不会那么久。」
「谢谢你,一直那么好的照顾着松松。」
「他还是都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想知道,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他。」
「你找到他的生身父母了?」
「嗯。」霍天航点头。「他们已经放手了。而那几个贩子也已经得到报应了。」
「你也是一直都决定,他不想知道就什么也不说吗?」
「神父,松松已经见过我肩膀上的枪伤。」霍天航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他没有任何额外的反应,那不是就说明那些
过去事情,真的对他已经不存在了,不是很好吗?这样的松松,才是健康的松松。」
「我不知道。如果那真的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逃避」
「神父。」霍天航加重语气。「您没有看到,可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是那次行动失败,无处可逃,我不会钻进去,那么小
的一个地方,我到现在都能闻到里面发霉的问题,但那里知道吗?我生命里第一次,全凭借着自己的意愿要去做一件
事情,那是第一次,我没有在夺去他人生命后觉得困惑或迷茫,尽管这些话在您在很多人听来是十分荒唐。我没有想
过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寻找借口,我也曾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松松。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对我笑,帮我包扎伤口,和
一个小小孩一样说帮我把痛吹走。他问我喜欢吃什么东西,然后想着它们就在你口中,就不会痛了离开松松的12
年,我常常就想他在我怀抱里的样子,然后就真的不痛了。神父您知道吗?我宁可他忘记我们的初次相遇,甚至
冒着从此在他生命里只是过客的风险,也不想他想起过去的那些经历,幸好我不是过客。」
「你想过带松松离开后,怎么生活吗?」
「我会去找份工作,和松松过平静的生活,如果他想继续读书,我会支持他。神父我想,应该会是最简单最平凡的那
种生活,也许对于外人,我们只能以兄弟相称,这些都不重要。」
「记得带松松来看我,我会一直在这个教堂里。」
「Father。」霍天航唤了一声。「在忏悔室我那么叫过你,我开始以为是你,所以我那么叫你,我想当年选择带松松
来这里是因为我也渴望能得到救赎,为以后我会做的很多的事。为什么帮我们?」
「你们是那么年轻,我相信,天主愿意为你们指导一条新路,让你们相依相伴。」
「那个时候,您就看出我对松松的感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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