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点点头,然后把咬过一口的梨递到我嘴边:“味道还不错,你吃个降降火。”
“李老师你今天不用工作啊?”
“这就准备出去了,应该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做自己的饭就行了。”
“好啊。”
如今他在某翻译公司做翻译,因为业务能力高,所以很受重用,每天都挺忙的。而今天就是有一个中法合资的业务,他受聘给那个法国人当翻译。
他的翻译风格信雅达,速度快、信誉度高,口语说的也好,所以工资也会比别人高一些。虽然是很忙,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他有双休日。
……
野够了,尽管这是三九天,风像刀子一样刺骨,可是我的脸还是发烫。
刚下马走路有点走不稳,李瑾泽扶着我一只胳膊,我俩慢慢走在江面上。
“还想玩什么?”他问。
我说:“你看看这有没有卖糖葫芦的吧,我想吃。”
后来在北京看到所谓的正宗老北京前门冰糖葫芦,还挺贵的,但是很好看。我买了一个,可是吃到嘴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吃。或许因为那是个夏天,也或许因为……
我们高中只有周日下午放半天假,我们已经在外面玩了很久了,这时候天边也有了晚霞。
阳光是冷色调,颜色很淡,但是晕出了北欧神话一般的感觉。天际有淡红色的霞光,像天使插在发中的头冠,细长细长。
我说:“你看啊,北极光!”尽管它好像并不是什么北极光。
他抬头,说:“嗯,很漂亮。”
我们迎着光走,影子被拉的细长。越往前走人迹越罕至,我回头,那个冰乐园离我们好远了,它完全和我们相处与两个世界。
我仰脸,向着夕阳。夕阳也是阳光,那天,我本以为向着光明,我的人生便会明亮;而又过了两年,我不屑一笑,阳光又如何?它其实就是夕阳。
很多年后,我恍然大悟。夕阳不仅是象征着落败,它同时也象征着第二天,阳光就会冉冉升起,照耀大地,万物生辉。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找到了江边通往江坝的台阶,阶口就有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那时候品种也不多,就是山楂的、黑枣的。山楂又分圆的和扁的两种。圆的是剔核的时候山楂未碎,用完整山楂串起来的,扁的是剔核的时候山楂碎了就干脆压扁,后来又用冰塔熬的糖汁浇上黏住。
糖葫芦插在稻草扎上,老头穿着军大衣,带着大毡帽,冻得把手缩袖子里。冰糖葫芦很便宜,一块钱一串,分量也足。焦黄色而晶莹的糖微微透着蜡一般的光泽。
“想吃哪种?”他问我。
“圆的。”我问他:“你吃吗?”
他摇头。
好像这种东西他都不怎么感兴趣。
“我要两个圆的!”
老头的手又大又糙,他拿撕成小方框状的报纸垫着,取了两个给我。虽然他用了报纸卷着竹签下面,可是糖还是粘在了我的手套上。
吃这种东西,要的就是个感觉。外面寒冬烈风,三九天气,冰糖葫芦冻的很硬。我猛的一咬,还是没咬下来,只在上面留下一排很深的牙印,牙印处的冰糖白花花的。
“太硬了,你拿回家再吃吧。”他皱眉。
我又咬了一下,下次终于咬下来了,但是冰糖却扎的我嘴里生疼。山楂又酸又硬,我像含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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