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瞿呵呵一笑,目光看向儿子,很自然的接下去道:“今话。我惴惴不安的伴在钟俊海身边,更加不知如何开口。
这样的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只有钟俊海,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填肚子,时不时评上一句,“这个菜不错,你们尝尝。”
钟瞿终于开口了,直接向着儿子道:“你玩够了没有?”
钟俊海甚至没看他父亲一眼,小心的将一只虾球夹到自己面前,心平气和的反问:“你哪里看出来我在玩了?”
汪阿姨轻咳了一声,道:“好了,有什么话回家去说。”
她显然不想在我面前表露出他们家庭的矛盾。
钟瞿并不理会这暗示,略带恼意道:“这次别指望有人替你擦屁股!”
钟俊海这才扭头面向他父亲,郑重而缓慢的说:“为什么每次我一提跟温静不合适,您就认为我在闹着玩儿?过了今到底,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话虽如此说,我到底难辞其咎,可是,真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怎能奢望在得到钟俊海爱情的同时,还能令温静毫无嫌隙的与我维持友谊,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有得必有失,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见我眉头有所舒展,钟俊海笑吟吟的起身给我布菜,“多吃点儿,打了如此艰难的一役,难道你还不饿?”
我心情有所放松,立刻也察觉到腹中空空如也,于是顺从的吃了起来。
他则在一边看着我吃,不时给我递汤夹菜,我不觉道:“你也吃吧,不用对我这么殷勤。”
他笑道:“我已经吃饱了,对你殷勤点也应该,你今,我不过是个信息收集者,收集完整后发给编辑供应商就完事了?”
“可以这么说吧。”
我压低嗓音道:“这么低级的事儿,麻烦下次别再找我。”
小吴笑得咕唧咕唧的,然后才道:“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此话怎讲?”
她沉吟了一下,说:“四个版块的内容,不是所有的信息都那么容易搞到,尤其是‘时事评点’一类的文章,万一没人投稿,你就只能自己捉刀了。”
我闭了闭眼,早该料到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无奈道:“拜托你下次说话别这么大喘气,直接讲重点行不行。”
小吴又是欢快的笑,我们虽谋面不多,但合作颇多,彼此很能相互扶持,交情是极好的,所以说话时难免随便一点。
聊完了公事,她又问:“你去看过张婷了么?她前两,他都懂得。
他久久的凝视我,然后手掌渐渐收拢,把盒子紧紧的包住,握了一会儿,又放回原位,目光一点点平和起来。
发动了车子,接着上路。
“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他望着前方肯定的说道。
扭头瞄了我一眼,又补充一句:“我会有办法的。”
25更该懂得去珍惜
我久久的欣赏着已经成型并公布的newsleer,包装真是门艺术,经过专业人员的排版和画龙点睛,整版杂志还真象那么回事,尤其我那篇求爷爷告n"/>n"/>采访来的零星体验加上大半的杜撰而成的《维修工作中的苦与乐》,在背景图案的衬托下,看着既严谨又风趣,简直不亚于平日所读的任何一本杂志的访谈。
小吴非常识时务的打来电话,极力称赞我是“才女”,这令我颇为受用,顿觉没有辱没了当年教我的那班文学院的老教授。
“要不,六月份的一期你也顺带做了?”小吴意意思思的试探。
糖衣之下必然裹了p"/>弹,原来再柔顺的女子也有她狡猾的一面,我呵呵憨笑两声,突然严肃的说:“小吴,千万别顺着竿子往上爬,会摔疼屁股的。”
小吴悻悻不已。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稍顷,就见小实习生带着那名高烧中的日本同事出现在我面前,前者微含不耐,后者一脸仓惶。
这名日本同事许是水土不服,来中国的第二道:“只是这一次,我不得不说你有些糊涂了。”
我心微沉,有些明白她的来意了。捧着咖啡杯的手不觉紧了紧。
“你们三个,弄成现在这样,我作为大人,看了也很不好受。尤其是温静,这么多年来,花了多少心思在小海身上,我相信你也清楚。如今,说结束就结束了。”她轻叹了一声。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说得都是事实,只是忽略了一件,感情本身是无法在付出和给予间轻易划等号的,我不说,相信她心里也明白。
“上个星期,小海回家来,郑重的对我们说要和你结婚。惹得他爸爸又生了气。”
我咬着唇,继续缄默。
“我想,你钟伯伯可能对你有些误会,不过也难怪他,你的眼界高,这么久以来都没找到合适的,偏偏跟小海才几个月就……虽然你们以前也是认识的,但难免给人仓促的感觉。”
她说得还算隐讳,但我岂能不懂,世俗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连自己的妈妈都害怕被人说三道四而曾经劝过我放弃。
有缕缕的窒闷之气从心底缓缓腾上来,然后弥漫了全身,我不得不说话了。
“阿姨,你们的担忧我能理解,对于温静,我也很抱歉,因为没能及时的正面的把和阿海的事告诉她,让她有所难堪。可是,”我话锋一转,“我不会为了撇清自己就离开阿海,我们的感情也绝不象你们想象的那样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虽然从小愚钝,但也有一样脾气,就是认定的事不太肯回头。阿姨,我离开阿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彼此不再相爱。”我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真是那样,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多作纠缠。”
我淋漓尽致的表述完,舒服得好像吐出了一口y"/>晦之气,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震动了,仿佛撩拨开了心头的迷雾,顿觉敞亮起来。
一直以来,温静的反目象一枚石头一样沉重的压在我心上,令我负疚的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我突然明白,这并不是我的错,爱情有时候象一场争夺战,难免残酷,但也是现实,每个人在它面前都是平等的,愿赌服输。这似乎是所有女孩生命中必定要经历的一场磨难,就象从前我自己经历的那样,唯其如此,才能教会我们懂得如何去珍惜自己现今的拥有。
汪阿姨怔怔的听完,竟然也沉默了。
这毕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所有的主张均来自爱还是不爱,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会主席,牵线搭桥不在少数,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温煦的笑容再次在脸上浮现,望着我,淡定道:“就我而言,小海不管和谁,我都无所谓,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用了心的,从那:“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我道:“坏的先,我不想尝试从云端摔到谷底的滋味。”
他眨了下眼睛,说:“坏消息么,就是我隐瞒了你一件事,这次飞广州,我也顺便去了趟深圳。”然后他盯住我的反应。
这对我来说算不上坏消息,我平静的问:“有收获么?”
他有些失望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吃醋。”
我笑起来,“那你太低估了我的智商。”
他嘟哝了一句,“看来你是吃定了我。”
我笑着伸手过去,盖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下道:“正因为我对你有信心,所以才毫不怀疑。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最坚实的信任。”
他想了想,也笑了。
汪阿姨一定没有告诉过他我们见面的事,我也就不欲提起,有些事,不必当事人知道的,就让它永远封存住罢。
“现在我很想听听你的好消息。”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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