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二岁但气力不输大人,四处打工也能赚上几个菜包子、一锅粥,可哥哥就不同了,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任是姨母十一岁的女儿都比哥哥能做更多事,后来姨母的幺儿展元又病了,姨母整天愁眉不展,任全家做弯了腰也挣不了请大夫的诊费和药钱,姨母连棉被都当了,表弟展元的病仍不见好,自是因为没钱按时买药误了病情。
一日,姨父跟他说璘县缺工,要带傅敬尧过去工作,傅敬尧心想,璘县的流民比宜县还多吶,缺工也不至轮到宜县人才是,可寄于别人屋檐之下,姨夫的话傅敬尧也不敢不从,于是跟着姨父去了璘县,到了璘县,姨父只是带着他走来绕去,走了半天也没做上一份工,傅敬尧疑惑问了姨父,姨父只说约他来打工的人没有出现,两人买了颗馒头对分,又在县里绕了半天,直至太阳斜照,傅敬尧以为要回了,不想姨父却说要留宿璘县,两人寻了个人家,借住在柴房里,第二天一早姨父又带他在城里绕上半天,直至漫天红霞才说可能遭人骗了。
傅敬尧看姨父脸上只有些许紧张,不见愠色,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一到家里便先急着寻找哥哥,哥哥不在柴房,到处巡了遍也没有哥哥的踪迹,一入主屋,姨母正捧着汤药在喂表弟,汤药色泽浓郁,药气厚重,药盅里还有只鸡腿,傅敬尧顾不得礼教上前质问姨母,姨母倒也直言不讳,已经把哥哥卖给吞人山最近那一村庄的村长,好治展元表弟的病。
姨母向他起誓以后的日子必会好好待他,为妹妹留下唯一血脉,傅敬尧挣开姨父、姨母一路追到吞人山,在山里迷途几次,到了山神庙前已经太迟,原来当日他与姨父前脚才踏出门,后脚哥哥就被人押走了,当天夜里,当傅敬尧还迷迷糊糊跟着姨父借住在璘县,哥哥已经遭人挑断手筋脚筋。
其实傅敬尧心底觉得哥哥这样死了也好,邻居家的哥哥长他们一岁,样貌也没有哥哥好,却被卖到满园春里当小倌换米,有次满园春里缺清鱼池的小工,他跟着工头进园做工,看见邻居哥哥身上不着寸缕,在花园凉亭里被一群大汉压在石桌上欺凌,还不到半年傅敬尧就听人说邻居哥哥死了,傅敬尧觉得与其要哥哥像邻居哥哥那样死去,倒不如死在山神庙里,傅敬尧相信他的哥哥也是这样想的,哥哥喜好洁净,怎堪让人这样污辱。
傅敬尧原也是抱必死决心上山的,谁知道此山没有吞人的妖,反而飞禽走兽遍布,溪里鱼群多且肥美,连水蛙都有田鼠这么大,如果早知道这山里是这种情形,他就带着哥哥躲到山上来,也好过去姨母家,虽然要餐风露宿,但至少不会饿肚子,哥哥也不会让人卖掉献祭山神,可再转念一想,这样展元表弟就会病死,傅敬尧想来想去觉得好似怎么样做都不对,结局没一个好的。
“嘴张开。”
就在傅敬尧思来想去想不出个好结果时,莲起已经采了草药回来,他把草药揉成一团,放进嘴里嚼出其汁,令少年张开嘴巴,便俯身对上,将嘴里药汁渡到少年口中。
☆、你当我是鱼吗?
“唔。”
傅敬尧年已十二,又长的高头大马,近年来跟着姨父到处打工,妓院,相公馆也去过几次,自是知晓人事,当下就被莲起吻出个大红脸来,当然对莲起来说他并不觉得那是吻,但对傅敬尧来说,那是吻。
“过一会应该就会好点,这是左手香,可以消炎症。”渡完药带,莲起抬起头来对着少年说,一看少年,就发现少年面颊上散着不自然的陀红,便把手覆在少年额上,“脸怎么那么红?咦,没有发热呀?”
傅敬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胸口下的心跳的比奔鹿还猛,他缩了缩头,压着胸口说:“没事,可能是喝太少水,缺水发热。”
莲起闻言,看了一眼少年脚边碗口大,手臂长的空竹筒,心生不满,这少年倒是像极了山上那些心怀恶意的人,一肚子坏水,一嘴的骗人混话。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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