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婶的脾气变得异常的古怪,无缘无故地发火,对于这个,二叔好像习惯了,就像他习惯了每周吃一次羊肉泡馍那样,用他的话说:“让疯吧,疯累了就不疯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
初春的阳光柔和地撒在院子里,大花猫窝在窗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好像有这样温暖的阳光就是它最大的满足,二婶更喜欢后院里奔跑的小牛儿,抚摸着它们光滑的身体,不会跳跃,不会惊吓地跑到母牛的身后,而是乖乖地躺下来享受二婶的抚摸。
“咚咚—”听到敲门声,二婶急忙地走出来去开门。门开了,门外站一位道士,穿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胳膊底下夹着一个本子,那道士看见二婶,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也许是因为二婶是女人的原因吧。
“我是卿太山下来的化缘的,讨个香火钱,保佑您全家平平安安。”道士说着拿出胳膊底下的小本子给二婶看。
二婶一直没说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道士的鞋子怎么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
接过那本册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别人的名字,后面缀着的自然就是钱的数字了,二婶虽然没有识多少字,但是钱数,她分得很清楚,家里大小的账目,包括二叔做村长的那些账目,她都帮二叔监管,二叔常说二婶是她的秘书,二婶当然不明白秘书是什么。
看到这本册子上的那些数字,她吓到了,最少的也有50元,一向精打细算的二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道士,道士微弯着腰,嘴里念着保佑之类的话。
二婶从口袋里掏出10元钱,一张皱皱巴巴的人民币,递给道士,道士一直没接,意思是嫌少,最少也都50元的。
二婶收回了那张皱皱巴巴的10元钱,阴着脸,折身进了院子,道士一脸的得意,以为二婶进去拿钱去了。
过了一会,二婶出来了,手里拿一把扫帚,二话不说,冲着道士就打,那道士畏畏缩缩的,也顾不上他的小本子,撒腿就跑。
放下扫帚,二婶破着嗓子,声音嘶哑地骂着:“你这个臭道士,冒牌货,骗钱也不要这么贪心么,这跟抢有什么区别么?”
道士走了,二婶立在那棵杏树下,脑袋嗡嗡的,像捅了一只马蜂窝似的。她的嘴里始终没有停止过地诅咒着那位道士:“臭道士,招摇撞骗,不得好死。真是的,如今撒社会了,杀人的,放火的,诈骗的,好人啊,寸步难行啊。”
二叔最近也不常在家里,村委会的事够他忙得。
连日来雨水不断,冲垮了孩子们上学唯一的小桥,村民们怨声载道,甚至有村民说,镇上拨下来修路的款子被村委会贪污了,也有人说,是给镇上的领导接风用了。
人言可畏,二叔身为村长,听到这些话,浑身不由得打一个冷颤,从内到外,刺骨的寒。二叔常说:“孩子们是无辜的,要他们小小年纪遭这种罪,那就是我这做村长的失职。”
黄三的女人,是村上出了名的喇叭。
她个头不高,黝黑的皮肤并没有灭掉她爱美的天性,是那种70年代最流行的叫遮盖霜的东西,抹一层,白白的,用当地人的话说,是驴粪蛋上落了一层霜,眉毛并不是没有的,而是本来簇拥挤在一起生长的眉毛,被女人自己修了,修成柳叶眉那样的,挑逗着村里老老少少的爷们。
那一张嘴,比八哥还能说,当然都是损人的话,比如:“你都是城里人,看看这穿的,就是跟我们乡下人没得比。”
其实,都是乡下人,干嘛把话说得这么让人不舒服,她就是这样的,喜欢用她那张刀子似的嘴去攻击别人,也许在她的眼里,被她攻击的那些人都是傻子,没她聪明,没她漂亮,没她能言善辩。
有一回,我看见她挑着水桶,咯吱咯吱地从我面前晃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身后跟着刘二,这个村里有名的混混,不务正业且有些不正经,有时候会跟隔壁村的人打架,有时候看见女人会耍点流氓,村里的男女老少,见了刘二,都像瘟神一样躲着他,唯独这个女人,她不会,反而在这混混面前卖弄音色,扭动腰肢,像足了一个卖弄风骚的女人。
“死鬼,快点啊,怎么走路跟个娘们一样?”女人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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