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走了一半的路,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了,铁大山看见杏儿捂住肚子大汗淋漓,一下子慌了手脚:“怎么了?杏儿?是不是走得路多了,休息一会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
林绯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又是摸着杏儿的额头,又是端起杏儿的脸看脸色:“哦,是不是你婆婆在担心你呢?”
“妈,说什么呢?大姨都去世了啊。”铁大山的口气显然带着埋怨。
“我知道啊,你大姨跟杏儿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现在她人不在了,但是灵魂里还是会担心,你小子如果敢对杏儿不好,那就让你大姨好好惩罚你。”
“妈,说什么呢?大姨是死人,你怎么能对你儿子这么残忍,说出这样吓人魂魄的话呢?”
“妈的意思是让你好好照顾杏儿,这样的话你大姨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妈,您快过来看看,杏儿怎么在吐?”铁大山看见杏儿在呕吐,忙叫林绯竹过去。
“吆,杏儿,你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怎么会这样?”林绯竹问。
“没有啊,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张开嘴让小姨看看。”
杏儿张开嘴,嘴唇干裂,舌苔上积着厚厚的一层,其它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妈,是不是受凉了?”铁大山说着赶紧把自己的一件外套披在杏儿身上。
“好像是有一点感冒。杏儿,告诉小姨,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林绯竹询问着杏儿。
杏儿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嘴唇干裂了一层,好像合你困的样子:“小姨,我就感觉浑身酸痛无力,想睡觉。”
“哎呀,妈啊,是不是我大姨她都的来了,附在杏儿的身上了。”
林绯竹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又惊又怕:“是啊,瞧我刚才那臭嘴,说的是啥话啊,许是有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啊,离家还有一段路啊。”
“大山,你不是力气大吗?背着杏儿,走一段是一段,再也没办法,只能挨到家了,再想办法。”
铁大山想想也是,这深山老林的,连把扫帚也找不到,有个扫把也好,在杏儿身上拍几下,据说那种东西怕扫帚打。
林绯竹这会后悔了起来:唉,真是的,都怪自己的嘴里乱说。
后悔是没用的,想到杏儿,她赶紧双手作揖,轻轻地念叨了起来:“老姐姐啊,你别吓我们母子了,这深山老林的,离家还有一段路,你放心,我们会对杏儿好的,绝不会让她再受苦,你就放心地去吧,到家了我给你再烧点纸钱,逢年过节我会带杏儿和大山去祭拜你的。”
林绯竹将杏儿扶到铁大山的背上,铁大山背起杏儿一步一步往上走,林绯竹跟在后面不停地唠叨着:“大山啊,慢点走,路还远着呢,杏儿也颠得厉害。”
“不行了啊,娘,天都快要黑了,赶路要紧,回到家的话就好了。”
“哦,那你也悠着点啊。”
铁大山背着杏儿走在最前面,林绯竹提着一个包裹,跟在后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忽然,铁大山在前面大声喊叫了起来:“妈,您快看啊,我看见我爸爸在林子里伐木了”
林绯竹听见铁大山的吆喝,一下子来了精神:“哦,那赶紧喊,喊你爸过来帮忙。”
“爸,我是大山啊,我和我妈回来了,杏儿半道生病了,赶快来帮忙啊。”
树林里的那个黑影似乎听见了什么,转身,扔下斧子,往前跑了数百米之远,又双手拢住嘴巴大喊:“什么?大山啊?大点声,有风,我听不见。”
林绯竹心急火燎地问铁大山:“大山,你爸说什么了?”
“我爸说,他听不清楚。”
“那你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把杏儿放下来,咱们一起喊,他就听见了。”
铁大山把杏儿放在一棵粗壮的杨树下,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
“怎么了?杏儿,是不是口渴了?”
杏儿点了点头,铁大山赶紧跑到山下用树叶接了一点水,喂给了杏儿。
“杏儿,等我一下,我看见我爸了,喊他过来帮忙。”
杏儿看了一铁大山一眼,投来了渴望和感激的目光。
林绯竹和铁大山站在山上,喊了一阵,山下的那个黑影似乎有了反应:“先找个地方歇着,照顾好杏儿,我这就来。”
“哦,这下好了,你爸爸来了,他学过医,兴许能帮杏儿看看。”
“嗯,但愿吧。”
林绯竹和铁山围坐在杏儿身边,杏儿干裂的嘴唇似乎没有一点起色,林绯竹摸了一下杏儿的额头,感觉烫手。
铁大山说:“会不是是发烧,烧糊涂了?”
“有可能。”
铁维沙匆匆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杏儿哪里不舒服了?我看看。”
“一直昏睡不起,额头也很烫。”
铁维沙为杏儿把了脉,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又好像不是,脉象有些奇怪。”
“那怎么办呢?”林绯竹急了。
“还能怎么办?先回家,回家讲讲迷信。”铁维沙回答,
铁大山感觉到很奇怪哦,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他的父亲铁维沙从来都不信这些的。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林绯竹反驳。
“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个老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杏儿。”
“爸,不是的,刚开始我们和杏儿一起走,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捂着肚子头上直冒冷汗。我妈就说了,让我照顾好杏儿,不然,我大姨会惩罚我的,我当时吓得,还埋怨我妈说这话吓人呢?后来问杏儿,杏儿说她哪里不疼,就是想睡觉。”
“糊涂。嘴上没说的了,八成是中了邪了,赶快回家,回家整治整治。”铁维沙不由分说背起杏儿。
杏儿这会嘴里不停地说着糊涂的话:“是你,是你不让我妹妹来认我的。是你阻拦我们姐妹相认的。”
林绯竹一听这话,就吓得直哆嗦:“姐姐,你听我说,这不是维沙的错,因为你执意要嫁个那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家族里的叛逆,维沙是受祖上规定的制约,才不让我们见面的,后来,我能来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因为杏儿,是杏儿的真诚打动了维沙,维沙才同意我去见你最后一面的,姐姐,就看在我和杏儿的面子上,别再吓我们了好吗?”
说来也奇怪,;林绯竹念叨了着一阵,杏儿的脸色慢慢变成了红润色,嘴唇也没有那么干裂了,眼睛也睁开了。
“快点,大山,扶住你妈,快点走,前面不远就到家了。”
铁维沙还是担心的,担心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再沾上什么妖气。
“真是见鬼了。”铁维沙嘟囔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铁维沙把杏儿放平在炕上,命令林绯竹拿来三根筷子,舀来仪碗凉水,命令铁大山将房门打开,并拿来一把老扫帚。
铁大山也机灵,忙将炕上一床被子拉开,包裹在杏儿身上。
铁维沙将三根筷子立在水碗中,边立筷子,边念叨:“是她大姨吧?是你的话就站住,我给你烧点纸钱,你拿上上路吧,杏儿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当亲女儿一样来养。”
刚念叨完,筷子就牢牢站在了水碗中央。
然后,铁维沙拿起老扫帚在杏儿身上拍了几下,扔在院子里,然后跪下烧了几张纸钱,扔了几块面包,将自己脚上的鞋子一拖,将碗啊,筷子啊,一起拍打了出去。
还真灵,过了一会儿,杏儿就醒了,睁开眼就嚷着要吃东西。
林绯竹赶忙进去弄吃的,厨房里又冰又冷,这锅台上的土也足足有一尺来厚了。
“唉,你爹啊,咱们走了一个月,你瞅瞅把厨房弄成撒样子了?”
“我爸不会做饭。”铁大山极力维护着父亲。
“我就不信,那一年,我手让铡刀铡了,他做的那面还比我做的劲道呢?”
“那就是你伺候惯了。”
“这话我爱听,不过,你不能学你爸,你得勤快点,处处得照顾这杏儿,知道吗?”
“哎呀,妈,这我当然知道。杏儿马上就是我媳妇了,我能不疼吗?”
“那你就记住了,照顾好杏儿,给我老早得生个胖孙子。”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快了。”
厨房里一会功夫就热气腾腾的,烟雾填满了整个屋子。
林绯竹麻利地下好了两碗面,吩咐铁大山:“把饭端过去,给杏儿和你爸。”
“好嘞。”铁大山端着两碗面走了进去。
“杏儿,来吃饭了。”铁大山端着一碗面唤杏儿。
杏儿一骨碌爬起来,看见大山端碗面坐在自己跟前,脸一下变得通红通红的。
铁维沙发现杏儿有些不好意思,忙安慰:“没事,赶紧吃面,让大山喂你,没关系,你现在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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