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王艳丽下意识的一声惊叫,把张大憨吓坏了。/张大憨想要捂住王艳丽的嘴,因为隔壁屋里住着王艳丽的公爹李松林。
“丽,你咋了?”李松林没有睡着,天天在床上躺着,好好的人也躺出病来了,何况是一个不能下床的老人呢。他每天都在想着心事,总觉得儿子整年都不在家,儿媳妇对自己这么好,他们李家真的亏欠王艳丽。猛听到儿媳妇惊惧的叫声,李松林就担心的问道。
王艳丽虽然爱干净,也爱打扮,可她是一个守规守距的女人。她最怕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闲话,所以走路办事都很小心。刚才本能的叫了一声之后,她也觉得有些过了,她还真的怕李松林多想,刚想要编一个谎话来搪塞,没想到张大憨却开口了,张大憨说:“松林叔,是我,大憨……”
李松林已经折起身子,担心的向外面看着,听到是张大憨的声音后,他的心才放下,因为他心目中的张大憨是一个剃头好手,而且这几年来张大憨一直来家里给他理发,他觉得张大憨就是一个老好人。李松林的手向外面伸了伸说道:“是大憨啊,快进来,快进来,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张大憨硬着头皮进了里屋,看到李松林伸手要拉他,就把手伸了过去。他的手被李松林瘦若鸡爪般的手抓住,李松林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长时间躺在床上,没有人来陪他说话,猛的看到有人来,他就觉得很亲热。张大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松林叔,我路过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你”
张大憨一句随口而出的谎言,让李松林感动的鼻涕都出来了。他的手抖动着说:“大憨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是一个好孩子啊,你理发的手艺不能丢,这可是铁饭碗,旱涝保丰收啊!”
李松林的这套话对于张大憨来说,耳朵都能磨出老茧来了,很多老年人看到他就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也难怪,老年人在60年的时候挨过饿,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粮食。他们还知道,不管你有钱没钱,头发总是要剃的,特别是过年的时候,老年人都会说‘有钱没钱,剃头过年’这句俗话。地里的庄稼有时好有时坏,可张大憨的剃头工钱是不能少的,这在他们眼里就成了铁饭碗,每年给张大憨拿出粮食的时候,他们都会心疼的对孩子们说:“如果你们会这门儿手艺,咱这粮食就不用给人家了。”
虽然张大憨听这句话听得多了,可他每次听过之后只是一笑了之,或者说一句‘混口饭吃罢了……’。张大憨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李松林拉着张大憨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平时可是没人来听他说话的。王艳丽在外屋站着,还是那个姿势,她的脑袋好像出现了毛病一样,明明想着什么,可又觉得什么也没有想。听到公爹李松林和张大憨说着以前的事情,她没有听进去,王艳丽不会去关心他们过去的生活,能让她关心的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明知道张大憨对自己有企图,可她冷静下来想到今后还要用得上张大憨,不能就这么把他得罪的那么死。可刚才他从后面抱住自己身子的时候,假如自己没有那声惊叫,也许他就会纠缠不休,该怎么办?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大憨说:“叔,天不早了,你老保重,我先回去了”
李松林有些不舍,刚才只把过去回忆了不到十分之一,他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讲完呢。可看到张大憨已经站了起来,他只能说道:“大憨啊,以后有空常来坐坐,叔觉得咱爷俩有缘啊!”
张大憨不住的点着头就出来了,并没有看到王艳丽,这让张大憨有些失望。
张大憨走出屋门,马上要出院子的时候,王艳丽从屋里追了出来,把那个盒子又一次塞到张大憨手里。张大憨说:“你就收下吧,我真心给你买的?”
王艳丽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我不能做出对不起李刚的事情,况且他爹在床上躺着呢,虽然他腿不好使,可耳朵灵着呢,如果让他听到了什么,气的有啥好歹的,那不是作孽吗?”
王艳丽说话声音很小,真的怕屋里的李松林听到。她越是这样,张大憨就越觉得这个女人可爱,两腿间那个像烧火棍样的东西又开始慢慢抬起头来,把裤子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张大憨小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凑近王艳丽的耳边说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公爹听到,就老老实实的让我作一回男人……”
张大憨说着,猛地抱起王艳丽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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