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鸾顿时一怒,刚想出手,但想起一出手便有动静,顿时怒瞪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混蛋!
云锦没有半丝放手的意思,似乎那脚步声根本不在,迷醉的加深这个吻。
今日,他要将这些日子离开所有的都找回来。他要将这些日子被困在千年寒池下逼疯了的所有都找回来,他要将对她的想和念,思之入骨都找回来。
品尝,除了品尝还是品尝。
凤红鸾柔软的唇瓣如世间最美的美味。
凤红鸾只听到那脚步顿在门口,手心攥起,被他吻的心慌意乱,心中恼恨抗拒,但是相反身子却是软的要化了,没有力气。
只是片刻,门口那人忽然抬步离去了。
凤红鸾一怔。玉痕走了?
云锦见他都如此,这个女人居然还不动情,居然还敢分心。顿时轻柔的吻霸道起来。
唇瓣疼痛,凤红鸾拉回神智,再无所顾忌,恼怒的挥出一掌。这一掌凌厉,带着十成掌风。
云锦一惊,连忙错身躲闪,凤红鸾借此机会从他怀中跳出来,脚刚落地,由于身子太软,一个不稳向地上滑去。
云锦一惊,连忙过来扶住她:“鸾儿……”
“滚开!”凤红鸾恼恨的一挥手,打开云锦的手。心中气怒交加。
她居然……她居然对这个混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她根本就不会再动心动情,她根本就是没有阳光的……
那个被沉寂了许久的画面忽然窜入脑海,那把冰冷的手枪对着她,她洁白的婚纱胸口一大片血莲花,此时此刻也忘不了。
微微灼热的心忽的冷了起来。
云锦本来迷醉,本来柔软,本来情意涓涌,如今不过是转眼之间,风云突然就变了。灼热的心也跟着一凉,随即大怒:“你到底在气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将我心交出来给你,让你挖出来看看我对你如何?你究竟怕什么?”
云锦的声音,几近低吼。
凤红鸾似乎没听见一般,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脑中只有那把手枪,和那张冷漠的看着她毫不犹豫开枪的动作。
云锦看着凤红鸾的样子,心中又怒又痛:“你便就这样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么?”
凤红鸾依然置若罔闻。
“为何不承认自己的心?到底是哪个男人让你受伤了?是那个世界么?我便开天辟地,给你杀了他如何?”云锦恨恨的看着凤红鸾的样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
凤红鸾猛的抬头看着云锦。
“五马分尸?拦腰斩断?一剑刺穿?粉身碎骨?你喜欢他哪种死法?我便让他死了如何?”云锦对上凤红鸾的眸子,眸中杀气凛凛。
“你很奇怪我为何知道是么?凤星临世,天下有几个不知道的?”云锦一双眸子沉怒,死死盯着凤红鸾:“你如此作践我,你便开心?”
凤红鸾眸光刹那沉寂上黑色,袖中的手忽然攥了起来。死死的看着云锦。
半响,她低下头,冷冷的道:“滚开!”
“你好,你很好!”云锦气极怒极忽然腾的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猛的回身,一把抱起凤红鸾向床上倒去。随着他倒下,帘幕落下,他恨恨的声音传出:“我今日便要了你,看你还想他!”
一阵天旋地转,凤红鸾的身子软软的躺在锦绣被褥上。
云锦转眼间便随着他的动作压了下来。唇瓣几乎在同时吻上凤红鸾的唇瓣。压抑的怒火和愤怒如脱缰的野马奔腾,云锦几乎要将自己满满的情爱都传递给身下这个人。
凤红鸾心中顿时一慌,猛的惊醒出手。
她的手刚抬起,便被云锦死死扣住,云锦满满的诠释着自己的恼火和狂乱。吻凌乱而落,唇瓣、眉眼,所过之处,落下一片晶莹如珠。
凤红鸾被吻的几欲窒息。身子不受控制的粗喘轻颤起来。
明明身上的身子是如此火热,但她感觉越来越凉,沙哑的艰难吐口:“云锦……别……”
云锦身子顿时一僵。
闭着眼睛睁开,便看到凤红鸾本来早先羞怒熏红的小脸此时慌乱发白,青丝散乱,他身下的身子不停的轻颤着,说不出的柔弱娇怜,如风一刮就倒了。
卸去伪装和强硬若便是让她如此的话,他宁愿她不卸这伪装,宁愿她永远冷着一副脸色,也不愿意看到此时如此让人心疼的她。
疼到骨子里。
眸中的怒火和狂乱瞬间如潮水般的退了去。心中顿时涌上后悔和自责。
他早便说过,他今生再也不伤害她,如今他真是被她气的疯了头了,居然还要再迫她。难道还想要那日情形重演么?
他不要!
他好不容易让她心里强行将自己塞了进去,如何还能再让她生生将自己踢出来?
支着身子颓然倒下,软软的趴在凤红鸾的身上,闷闷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即便是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伤你的……”
这话说的沉沉的闷闷的,就如此时他的心,由云端沉落谷底,又有谷底升上来,在半空中沉沉浮浮,总也落不到实处。
房间静寂无声,只听到两个人清浅的喘息声。
凤红鸾渐渐恢复平静,一双眸子盯着房顶,半天不眨一下。
她可以寻找光明么?可以么?真的可以么?
眼前凌乱的现出那把手枪和毫不留情的一枪,转而便换成那日烈烈阳光下君紫璃紧攥向她脖颈的手,然后便是屡次被锦瑟下杀手,还有那日天地玄黄死在她的面前,杜伯的死……
前世二十年的灰暗生活,今生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事件种种,都是灰暗的。她早已经适应这种阴暗,还如何再能做回前世五岁之前听着故事笑的合不拢嘴的她?
她的光明,早已经被黑暗磨没。
心中一片冰冷阴沉。
云锦似乎能感觉到凤红鸾心底的变化和感觉,埋着的头抬起看着她,心中又是恼又是恨,但突然心底升起颓败。这个女人,他能拿她如何?
“你……”云锦一拳头垂在锦绣被褥上,身子一个翻滚,倒在了床的另一边,心中气恼。
凤红鸾似乎对身上突然离开的动静不觉不察,依然盯着房顶,眼底沉浸着浓浓的黑色。
云锦也盯着房顶,想着他如何才能让这个黑心的女人不黑心。
房间静寂,蔓延着沉默。
玉痕从离开,身影再未出现。
半响,云锦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去除这个女人的黑心,猛的转过身,将凤红鸾的身子抱进怀里,将她的脑袋强硬的按在他的胸前,闷闷的道:“睡觉!”
凤红鸾眉头皱了一下,身子想动,却被他抱的死紧,一动也动不了。
刚要出手推开他。云锦闷闷的声音道:“你不是喜欢听故事么?我讲给你。以后再不准你听别人的故事,要听也是要听我的。”
凤红鸾要打开的手顿住。
“从前有一个王员外,王员外有一个丑女儿,丑女儿长的奇丑无比……”云锦轻轻的开口。
云锦声音轻柔轻软,带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凤红鸾的呼吸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云锦的故事不同于君紫璃和玉痕的,不是照着书本念那种,而是声情并茂。凤红鸾渐渐的便将心底涌上的灰暗沉寂了下去,静静听着。
云锦的手一直按着凤红鸾的头埋在他的心口,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是如此的蓬勃有力。
渐渐的听着故事便心态平和,有了困意,不知道何时,凤红鸾幽幽的睡了过去。
云锦一直将那个故事讲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心口,小脸露出一半,不再是那种苍白羸弱,也不是早先那种冰寒清冷不近人情,而是如今睡颜清浅,安静平和。
他多么希望这一辈子,她都能如此在自己的怀里睡去,再如此的在自己的怀里醒来……
总有那么一日的。
云锦嘴角勾着一弯笑意闭上了眼睛,下颚贴着凤红鸾的脸,也睡了过去,两道清浅的呼吸声融于一处。
这一夜,凤红鸾却是睡的十分的沉。一夜无梦,往日总是在她眼前晃动的影子也再未来吵她。
第二日,凤红鸾幽幽醒来。
眼睛眯起一条缝,顿时刺眼的光亮透过她眼帘强烈的射进来,睁开的眼睛又闭上,再睁开,适应了两次,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玉痕一袭大红锦袍慵懒的靠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低垂着眉目细细品着,薄唇微抿,神态安然。
屋中静静的。
微怔了一秒,凤红鸾猛的低头看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再次怔愣片刻,抬眼看玉痕。
“醒了?”玉痕从书上移开视线看向凤红鸾。
凤红鸾点点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玉痕。昨日他来过,昨日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后来他为何到门口又离开?
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面上丝毫不变。
“今日可曾睡好?”玉痕放下书本走过来,坐在凤红鸾身边,微微偏头看着她,笑道:“气色不错!”
“什么时辰了?”凤红鸾抬眼向外面看一眼,外面阳光刺眼,她想着怕是已经午时了。
“还有两刻便午时了。你起来正好用膳。”玉痕笑着道。
凤红鸾顿时蹙眉。她居然睡到这时候,看着玉痕穿戴整齐,大红锦袍早已经换了一新,不是昨日染血那个,金冠玉带,说不出的高贵滟华。坐起身问道:“何时启程?”
“你若是累就再歇一日,若是不累用过膳便启程。”玉痕落在凤红鸾唇瓣处,停顿了一秒,移开视线,温声道。
被玉痕的目光掠过,虽然是如若春风,凤红鸾突然便想起昨日,头一低,伸手撩开被子跳下了床,声音有一种压抑的平静:“那就启程!”
“好!”玉痕点头,见凤红鸾下地,对着外面一拍手,清润道:“进来!”
外面杜嬷嬷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凤红鸾一躬身:“老奴见过太子妃!”
一见进来的人是那日她寒毒发作,进来的杜嬷嬷,凤红鸾顿时想起那不好的记忆,眉头皱了一下,点点头。
“你进太子府,身边要有人侍候,杜嬷嬷算是旧识,你若同意她从今以后便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若不同意,再换别人。如何?”玉痕声音依然温润,淡淡商量。
“就她吧!”凤红鸾看着杜嬷嬷。那日在东璃见这老嬷嬷,玉痕对她极为和气,显然是近身之人。而且玉痕将她派到她身边,自然是好些的,而且她身边的确需要人。
“好!那就这么定了!”玉痕笑着点点头,对着杜嬷嬷道:“你再选几个人跟着太子妃侍候。务必要仔细。”
“是,太子殿下!”杜嬷嬷立即躬身。
玉痕不再交待别的,重新的坐回软榻上。
杜嬷嬷上前,侍候着凤红鸾沐浴、换衣、绾发。收拾妥当,用罢饭,出了房门。
玉痕走在前面,凤红鸾在出了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垂下眼帘,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驿站外面,早已经有官员躬身候在那里等着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行。街道两边都围满了西凉的百姓,人人欣喜兴奋神色溢于言表。
驿站门口通往西凉的街道上,早已经铺满了锦红。
红绸鲜红夺目,一眼望不到尽头。
凤红鸾看着那锦红,一夜之间,不得不说玉痕的效率的确很快。脑中忽然想过一丝想法,那个混蛋会不会再烧一次?
玉痕似乎看出了凤红鸾心中所想,平缓的声音响在凤红鸾耳边:“云族灵力不能轻易动用。”
是啊!本来就不能轻易动用。昨日烧红了那半边天足足有几百里锦红,损失灵力可想而知。
凤红鸾遮住眼中的神色,点点头,杜嬷嬷挑开帘子,她在一片恭贺声中上了车撵。
车撵也焕然一新。不是昨日那被她弄断了扶手的车撵了。而是换了一辆更为宽大华丽的。里面锦绣被褥也奢华无比。
一切准备就绪。玉痕飞身上马,一挥手,迎嫁的队伍缓缓走了起来。
极其华丽壮观。
凤红鸾靠着车壁坐着,整个人包裹在鲜红颜色中,相较于昨日心情烦乱沉闷,今日却是心中一片平静。
一路上百姓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彰显着玉痕在西凉的地位和声望。从那声音中就可以听出百姓们是从内心而发。
路上依然有淡淡的烧焦味道。
“女人,你就当那红布都被烧了,你敢心动!”云锦传音入密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带着一丝懊恼和郁闷道:“等我迎娶你的时候,我便将全天下各个街道都给你铺满了锦红。让你看个够!”
凤红鸾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听不出那声音在哪里。
“若不是我还要留着灵力要那尊玉佛好看,我今日便就再烧它一遍。”云锦又恨恨的道。
凤红鸾撇撇嘴,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云锦的声音再未传来。
车轱辘压着地面,马蹄踏踏而响。凤红鸾半响盘膝而坐,开始练功。
从昨日她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的武功简直在这两个人面前就是皮毛,如今更是用心。不出片刻便入了境。
玉痕端坐在马上,走在凤红鸾马车旁边,薄唇紧紧抿着。勒着马缰绳的手偶尔转头看向马车中,墨玉的眸子清幽一片。
昨日,他明明知道他在房中,但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以前他可以万事肯定,他自负她一定会随他去西凉,凡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从昨日她那般出来救了云锦。看向君紫璃那一眼的厉色,却不知道那一刻,他有多心慌。
昨日,他便清楚那人在房中,他还是没有进去。他知道云锦等着他进去,等着他进去看到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
他又如何给他那机会让她明目张胆的带着她离开?
不可能!
所以,他没有推开那扇门。如今便是对了。至少她坐在他的花轿中。他以后有无数的日子,可以将那身影从她心里剔除。
墨玉的眸子渐渐染上温柔之色。
半日恍惚而过,行了百里。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来到了驿站。夜宿休整。
凤红鸾下了车撵。这所驿站和早先那所驿站情况大同小异。一番官员恭贺之后,将玉痕和凤红鸾迎入驿站。
用罢饭后,凤红鸾继续练功。有当地官员拜见,玉痕便出去了。
凤红鸾收了功,可能昨日睡多了,便没有睡意。窝在软榻上看书。刚看了几页,便听到脚步声走了回来。凤红鸾知道玉痕回来了。
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入夜时分。凤红鸾目光转回,华丽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微微蹙眉,继续低头看书。
“不准你再和他一张床,你是我的女人,自当为我守节!”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边,带着满满的霸道和蛮横。
凤红鸾拿着书的手一颤,顿时一怒,传音入密顺着声音传了回去:“滚!”
此时门推开,玉痕已经抬步走了进来,见凤红鸾没睡,没有丝毫意外,笑着温润的道:“难道白日里睡的多了?”
语气里多了一丝调侃,眉眼愉悦,显然心情很好。
凤红鸾怒意瞬间退了回去,看着玉痕脸色温软的笑意,比那个混蛋简直君子,顺眼多了。她凭什么被那混蛋左右?
心中气恼,压抑着愤怒,凤红鸾看着玉痕,淡淡道:“等着你回来给我读故事再睡。”
玉痕一怔,眉眼瞬间染上温柔的笑意,抬步走过来,接过凤红鸾手中的书本:“好!”
“女人,你敢!”耳边传来云锦暴怒的声音。
凤红鸾没听见一般,丝毫不理会向床上走去。
“好,你好,很好,你果然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又作践我。”那声音似乎怒极,恨不得冲过来一般。
凤红鸾走到窗前的脚步顿了一瞬。
“怎么了?不舒服么?”玉痕声音从身后传来,如玉的指尖抚上她的额头。
凤红鸾那一瞬间的松动突然化为淡漠,如论如何,她不会再动情爱。她不想再把命交到别人的手上。摇摇头:“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看你脸色不好。”玉痕声音清润,虽然刚从外面进来,身子也是浓浓暖意:“还有三日便是十五。你身子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也是正常,毕竟强行解除封印。除了每月十月月圆之日有寒毒入体,受冰寒入骨之苦,其它还是未知。自然要当心。”
“嗯!”凤红鸾一怔,抬眼看外面天色,果然见那月亮要趋向圆形发展。真的要到十五了。
“别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这些日子就慢一些走。每日百里,三日之后可以到郾城。那里我们可以休整三日。等到了西凉,这月的寒毒便过去了。”玉痕轻柔道。
凤红鸾抬眼看玉痕:“无非就是寒毒之苦,我可以承受的,你不必为了我拖延回程之路。”
凤红鸾自然知道大婚的日子都是选的吉日吉时安排好的。这样一来便去了六日,郾城距离西凉国都还有五百里,最快也还要二日车程。这样一来便要七八日时间。明明可以一半就到的。
“你是我的太子妃。可以不承受的苦为何要承受?不用想其他,吉时定在十日后,到了西凉你还有两日休息时间呢!”玉痕轻声道。
凤红鸾点点头,既然玉痕这样说,便不再理会:“好!”
“躺下,我给你读故事。”玉痕一笑。
凤红鸾上了床躺在里侧,闭上眼睛,玉痕刚要上床,便听到外面喊:“着火了!着火了!来人,快救火啊!”
凤红鸾心思一动。
玉痕顿时蹙眉:“流月,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是,主子!”外面流月顿时应了一声,连忙而去。
不出片刻,流月回来:“回主子,不好了,是知州府台的粮库着了!而且火势很旺。”
玉痕墨玉的眸子瞬间闪过厉色,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即刻着人去救!”
“是!”流月连忙去了。
这火未免也烧的太是时候!凤红鸾心中冷哼。他倒是会烧。
玉痕不再理会,上床,靠着凤红鸾躺下,转眸看着她,墨玉的眸光不见刚才的厉色,淡淡温润:“还听么?”
“自然要听。”凤红鸾点点头。
“好!”玉痕打开书页,温润平缓的声音渐渐响起。
“主子,火势太大,今日又是东风,无法靠近,已经牵连民房。属下无能,请主子想办法。否则知州府台一条街便有被烧毁之危。”不多时,流月的声音在又响起。
玉痕放下书本,薄唇紧紧抿起。
凤红鸾心中恼怒,真是疯了!
“你先睡。如果睡不着便自己看吧!我去去就回。”玉痕转头对着凤红鸾道。
“嗯!”凤红鸾脸色不好的应了一声。
“要不要杜嬷嬷过来赔你?”玉痕穿戴好,站在床前看着凤红鸾。
“不用,你去吧!”凤红鸾摇摇头。
玉痕出了门口,足尖轻点,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向着知州府台而去。
流月立即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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