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狂怔愣,意外生变,未敢轻举妄动,只是双眸中透露出极其不解的神色。
眼前的陈子靳似变了一人,学着他最初的样子弯起唇角。
“奇怪吗?”他稳稳执着子衿剑在手,含笑问道,“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中你的引魂毒?”
裴清狂不语,眸色阴沉地凝视着他,妄图寻找出破绽。
“因为中毒的并不是我。”陈子靳,或准确说应当是少堡主,露出了难抑的喜色,嘲讽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只不过那句‘一箭双雕’,该由我来说才最为合适。”
手中剑倾压半分,那人的颈项被割破少许,流下血迹。
“我命不该绝,这就是天意。”少堡主重新取得身体的主动权,兴致颇高,临下手前不由多问一句道,“裴教主,多谢你助我寻到了子衿剑,我的确从来都没想到,原来这剑竟藏在我娘雕塑之内……不过我倒很好奇,你如何得知如此多与子衿剑有关的秘密?”
“呵……”裴清狂一贯是阴邪之人,哪会被他人胁迫太久,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初,漫不经心道,“那当然是因为……”
水红长袖忽然袭来,陈子靳心中一凛,急忙挥剑抵挡,随后避开数寸,堪堪躲过。
柔软袖摆被斩断了一截,裴清狂低笑着抹去颈上血流,伸舌轻舔手指。
“因为堡主夫人为你铸剑一事,本就是受我设计蛊惑,如此人才,当然要物尽其用,而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做,当然要给她设下一个‘何不为’的理由……”
“所以爱子之心,就是理由?”
“然也。”
“但你却忽略了,从头到尾,这把剑只能是我的。”陈子靳望着他调笑的态度,再度扬剑指向他,“裴教主,你我今日必有一死一生,你不妨以身试试,谁才是子衿真正的主人。”
那人总算面色一沉,不再调侃面对。
裴清狂手中无剑,亦无任何其他武器,然而少堡主依旧没有低估他的实力。
江湖中少有人知道神驭教主的真正实力,至今不过活了十七八载的少堡主更无缘得见,但他起码听说过一个传闻——十几年前,就是手无兵刃的神驭教主亲自拧断了西门家主的脖子。
能让四大家族都宁愿回避之人,少堡主不会蠢到轻敌,但他同样不需惧敌。此一时彼一时,他同样可以遇强则强,谁胜谁负真的并非定数,更何况他的胜算其实更大。
而这,恰好还是裴清狂亲手造就的局势。
他曾以为记载着子衿剑的那本秘籍是自己的娘留在自己房中之物,事到如今在这诡谲情形下才听得真相,居然是这人布下的一颗棋。
裴清狂的目的显而易见,自然是诱使少堡主对子衿剑产生渴求之心,且稍微习练此功法,以期望在他用血养活子衿剑的今日能有拿得起此剑的资格。他只是没有料到那个“傻子”少堡主不仅真的练了武功,还不仅是浅尝辄止,而是在暗地里深深习得了秘籍里的精髓。
裴清狂幻想着成为子衿剑的新主人,自然也练了同一本的秘籍,但他终究忽略了一点:少堡主眼下才是子衿剑的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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