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脱型的脸颊,也是一天中最难得的一个时辰,或者徐顺早一个时辰醒来又或者晚一个时辰,第一个进入他眼帘都会是御医,但那天偏偏就是皇帝。
皇帝看人也是静悄悄的,不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轻轻的抚。
一个时辰往往也过的很快,周福几次三番在帐子外提醒时辰,皇帝终于起身要走了,他垂下脑袋,将一个吻轻轻印在徐顺的额头上。挪开那个吻的时候,皇帝呆住了。
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正看着他,正是他祈盼已久的。
“来人,来人,来人。”皇帝欣喜的捧着徐顺的脸,一叠声的叫着人来。
一屋子的御医里里外外的跪着,薛医令跪在皇帝脚边,用手比划着:“小贵人看这是几根指头。”
徐顺张了张口,发出个混沌不清的声音:“一。”
薛医令向前倾了倾身子:“几呀?”
“一。”不过一个音,也叫徐顺的额上渗出了细汗。
“好,好,好。”薛医令忙点头,一面又用手轻摁了徐顺的腹部,“小贵人,疼吗?”
徐顺只觉得累得张不开嘴。“点头或者摇头,或者摇摇手指也成。”最后徐顺选择了最不累的眨眼睛,眨一下就疼,眨两下就不疼。
皇帝坐在一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徐顺的神色。当他发现徐顺也在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小小的颤抖了下。
“意识清楚,反应稍钝,不过这是长时间昏迷所致,过两日自然就好。另外自主排泄还是不行,舔舐的事情不能停;等能进少量流质饮食了,还有的忙呢。”
所谓还有的忙倒不是安莳虚妄言论,从徐顺醒来之后,安莳的任务就从保命换到了身体各项机能的恢复上,首先就是要恢复徐顺前庭的自主排泄。如果不能恢复,那么安莳能交给皇帝的就是个废人。
很快安莳就发现恐怕除了排泄这样的生理问题,他还得费心徐顺的心理问题。
从徐顺醒来开始,除非御医问话,就从来没有主动的出过一声。因为消瘦,黑不溜丢的大眼睛成了全脸上最突出的一部分,当这样一双眼睛跟着你转的时候,你会觉得害怕,当这双眼睛不知望向哪里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害怕。前一种害怕是因为那双眼睛里透着洞悉人事的悲鸣,后一种害怕是因为那双眼睛里透着生死无奈的绝望。
通常有这种眼神的人,生死也就在一瞬了,以安莳从死亡堆里滚过来的经验,徐顺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安莳直觉这个事情非皇帝不可,因为自从徐顺醒来后,皇帝反而不来了。他记得那天初见徐顺醒来时候皇帝的兴奋与欢喜,但是两天后皇帝却不再出现了。
当安莳感觉到脊背上透着冰凉的目光转开时候,那道目光不出意外必然是投向了窗外。
皇帝终于还是来了,不管是因为安莳的上书奏禀,还是皇帝自身想法使然。
那个时候徐顺已经可以自主排泄,甚至能在宫侍的帮助下稍稍坐起。他就这样和皇帝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两个人都不说话,又或者都不知道说什么。
安莳静静的候在门外,手里拽着药箱子,如果里边出现大的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冲进去救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床上那位。
“小六子呢?”
皇帝没有想到徐顺开口的第一句是问这个。“咳咳,”他清了下嗓子,“在外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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