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坪,“还记得你小时候,偷偷溜出去玩,后来腿摔伤了……”
阿树笑,“我算明白了,这次我是新伤加旧伤,怪不得起不来了呢!”
“那天晚上,爷爷将我狠狠的骂了一通,”云暮不理会阿树的故作轻松,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不管自己需要承受多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承受分毫,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
阿树笑意散去,“你以为帮我挡掉了伤害,其实你不知道,我最介意的,就是这个。”
两人的幸福,是一同快乐,一同忧伤。
而不是,一人为另一个人的快乐而痛苦着,另一个人一样不会快乐。
“那天,爷爷叫你去茶厅做什么了?”
提起那日,阿树仿佛鼻尖又闻到了一簇浓郁的茶香味,没有享受,只感觉快要窒息。
盛老神情严肃,望着四年未见的孙子,脸上无半点欣喜,阿树甚至看到了他锁在眉头的担忧。
“在维也纳过的还好?”
阿树拘谨,脸上是恭敬,“还好。”
盛老微点头,注视他良久,“阿树,你成熟了不少。”
“这样难道不好么?”
阿树的话语间带些负气的成分。
盛老抿了茶,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阿树,听爷爷的话,回维也纳去吧。”
他顿时惊住,几秒钟之后满是嘲讽的笑了,“您这么着急就要赶我走?”
“你在那里生活的很好,也许那个地方才最适合你,不是吗?”
“您觉得我生活的很好?”
“不错,”盛老眼色深沉,“至少比家里好。”
“您是希望我一辈子呆在维也纳么?或者,只要不是在国内,其他什么地方都好,是不是?”
盛老语气渐渐婉转,“你们都是盛家的孩子,作为你们的长辈,我是希望你们的人生都能走到最好……不要因为一时的弯路失掉了整个人生。”
阿树抬眼,冷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您不是早已经达到目的了么,如今何必还要这么逼我。”
盛老不语,脸色阴了下去。
阿树起身,推开门时,
笑道,“原来您今天叫我回来,只是为了让我马上离开。”
走出茶厅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凉了个彻底。
回家之前,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只是那点希望已经被盛老冰冷的嘴脸全部击碎。
那么自己还留在那儿做什么呢?那个可以躲避的地方早已离他远去,可以给他安慰的人,早已,无法触及。
窗外阳光和煦。
云暮站在窗前,感受到夏日的灼热,眼睛定定的看着某一株小草,手掌慢慢紧握,直到指关节泛白。
“打篮球不顾一切,是因为这个吗?”
阿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眼神空洞着,像是盯着眼前的一团空气,没有色彩,没有形状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瞳孔里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由远及近。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停在了温暖的肩膀上,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
耳边似乎有说话声,是一贯熟悉的声音。
云暮突然发现,阿树比以前瘦了好多。
这一刻,恨谁怨谁都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对方都不再孤单,那么其他的人和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出声,声音温柔到极致,说,阿树,我们回家。
我们……
一起回家。
八月下旬时,已是立秋的日子。
天气已不再是酷暑难当,早晨院子里的风带了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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