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案查几日后,一直毫无进展。原因在太叔渤命查京中被辛炆送出的官女,却迟迟对不上数,他自已经有些急迫,皇帝为此很是不满。太叔渤更是有苦说不出,他分明找对了地方,却找不到先前送去的人,有人早已将痕迹收拾干净,一定要给他这个苦头咽。
正逢柏九入宫陪皇帝下棋,期间见皇帝神色不佳,果不出片刻,便听皇帝道:“你看太叔渤如何。”
柏九捏着棋子,正专注在棋局,浑不在意道:“太叔大人严明公正。”说罢微抬头,对皇帝笑道:“瞧着严肃,是个奉旨行事的人。”
“奉旨行事。”皇帝眯眼将这话念了一遍。
柏九缓缓按下棋子,“太叔大人守卫宫禁没出过岔子。”
“你怎知道没出岔子。”皇帝跟下了一步,道:“端阳宫宴不就是岔子?若他盯得仔细就不会出这桩事情。”
“这也难免。”柏九狭眸半敛,道:“太叔大人做了数十年的京卫指挥使,太子殿下和诸位亲王都是他看大的,与陛下的君臣情谊可久了去。出这么一两次不打紧的岔子,陛下就算作苦劳罢。”
“你倒好心。”皇帝笑着点了点他,“与他又无私交,还替人说着话。朕是想他数十年守卫京师,也该歇歇了。老人家,最适宜颐养天年。”柏九笑了笑,没接这话。皇帝自想了半响,幽幽道:“况且他向来同太子亲近,若是等太子回来了,只怕又是一番离情伤愁。太子随太后礼佛辛苦,不该受这生别苦。”
“净与陛下说话。”柏九突然轻笑一声:“臣又输了。”
皇帝哈哈一笑,“你这臭棋篓子,从来没赢过。”
“是。”柏九端茶微吹,唇边延笑,温煦道:“从未赢过。”
太叔渤撤免来得迅速,几乎让人措手不及。他在京卫指挥使上做了数十年,如今猛然被撤职,竟让人反应不过来。倒不是皇帝硬撤的,而是谢净生上书说太叔大人年纪大了,查案不得力。皇帝便道太叔渤是年纪大了,竟连查案都不得力,又如何再守卫京都?太叔渤解释不得,皇帝却也未紧迫,只责怪了几句。不想太叔渤归家一夜后,竟自请告老。
废棋无用,不如主动弃之,为后来者留出空位。
柏九拿稳辛弈的手,道:“放松。”
辛弈被他带着习字,照常脸红,小声道:“大人握得太紧了。”柏九应了声手也没放开力道,辛弈的字依旧写的紧绷,只得道:“敬渊,握得太紧了。”
柏九方才听到一般侧脸,“习字要力道。”说着指间拢了拢,“正经习字。”
辛弈抿唇,“我很正经。”
“我在说我。”柏九低笑,带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了个奕字,还未写完,曲老就在门外说有人来访。柏九只嗯了一声,没离开。
辛弈道:“既然有人寻大人......”
柏九慢条斯理写着字,“不想见。”纸上写出个禁字,他道:“该把这字贴大门上。”说完偏头想了想,“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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