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樗今天下午开完运动会回来,人直犯恶心,晕乎了一个下午也没能码了两个字,本来还以为今天的二更传不了,没想到傍晚时分哗啦啦大吐一场后,小樗又是活龙一条了!
毛伊阿妈抱着小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好,好,好。阿妈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的,好孩子不哭,外头冷我们进洞里说话。”
小穆用手背抹去眼泪,站起身把白小凡拉了过来:“阿妈这是小凡,她-----”话说到这里,小穆蓦地红了脸,对苏合他们他能很痛快的说白小凡救过自己,可以对着如同母亲般的毛伊阿妈,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了。
小穆是毛伊阿妈一手带大的,见他通红着脸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明的眸光将白小凡周身一扫,最后落在白小凡盈满笑意的眼眸中。
被人这般审视白小凡也不恼,反倒大大方方地道:“阿妈好!”
毛伊阿妈些微一愣,旋即端起了笑脸:“这孩子怎么长得那么嫩呢,同刚出生的小娃娃似的。”说着,伸出糙的手掌握住白小凡的手不住的摩挲。毛伊阿妈知道娇贵的女孩儿都会显自己手糙,就像酋长的女儿屁楚,她每次见到自己总是撇着远远的避开。
白小凡被她这么一赞,也只是低头娇羞一笑,然后反手握住毛伊阿妈的大手:“阿妈,我们进洞里说话去。”
毛伊阿妈愣了一会,被小穆几个簇拥着进去了。洞里升着一堆不大暖和的火堆,旁边昏睡着一个老汉,借着不甚明亮的火光白小凡看到老汉身后的大石头后,探出两双惊恐不安的眼睛。
“阿林、小山快来,看谁来了!”
听到毛伊阿妈的声音,两个孩子从石头后跑了出来,但飞快地躲到阿妈身后,睁着大眼睛惶恐的盯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和那头壮硕凶恶的雪狼。
“胡勒老爹怎么了?”小穆上前一步正想和两个孩子打个招呼,却听他身后的小凡道:“这位老爹的身子怎么那么烫啊?”
听到声音,众人连忙围上来察看。小穆最是焦急,冲到老汉身边,伸手往他额头上一,登时急声道:“小凡,你快把上回给我吃的药,也给老爹吃一粒啊!”
听小穆这样抖自己的底,白小凡真想给他一顿暴栗,可当着他那么多族人,白小凡只能用眼刀教训他:“你先别急啊,先要弄清楚老爹为么发烧啊!”说着,白小凡掉头问众人道:“他有没有受了甚么伤?”这是白小凡最希望的发烧原因,不然的话还真是叫人心里发虚啊,毕竟很多传染病的症状就是发烧。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白小凡心里惨叫道:“不是吧,还真是生病啊!”就在白小凡想不露痕迹的退远时,一个一个声气的声音从毛伊阿妈身后传出来,“我刚才看到老爹的脚流血了。”白小凡一回头正对上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
“你看到老爹的脚受伤了,怎么不说呢!”毛伊阿妈转了身,凶巴巴的教训起小女孩。
“我,我,我----”小女孩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是老爹不让说的。”
小穆已经把胡勒老爹的皮袍掲了起来,露出小腿上的伤口。那是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边的皮全翻了起来,而且还泛着乌青,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感染了。
毛伊阿妈突然一脸惊惶的叫了起来:“是断头草!”
“断头草?”众人都回头望向毛伊阿妈,显然大家都不曾听过断头草是这个词。
不等众人发问,毛伊阿妈凑到老爹身前,拨出腰间的小骨刀,将胡勒老爹凝结住了的伤口再次划开,一边用力的挤毒血,一边急声吩咐道:“苏合你们快出去剥些红果树的树皮回来,再晚了胡勒就没命了!”苏合他们应了声转身就跑出洞去。
白小凡候在旁边,一点也不嫌挤出来的血又黑又腥臭。看老阿妈挤得没力气了,忙就接过手:“阿妈,我来!”
毛伊看在眼里心中倒是有些疑惑的,刚才白小凡那点逃开的心思,可没逃开毛伊阿妈的利眼,可这一转的眼的工夫,她怎么又变了个样了。
白小凡呢,一边挤毒血一边强压下不断涌上的恶心,按说她那么喜欢作的女人,对这样恶心的事情是避之维恐不及的,可现在,唉----
既然让小穆遇见了这几个族人,那么他一定会带着他们一起生活的。白小凡也不是傻子,他们对自己的防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尤其是这个毛伊阿妈,别看她一张脸老皱得跟核桃有得一拼,那光闪烁的眼睛却总让白小凡心底毛毛的。
除非自己能狠心的连小穆一起丢下,不然这帮人跟自己是跟定了!既然如此,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很重要,且不说相不相信,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她可不希望一天到晚对着防范的眸光。而现下可不正是她示好的最好时机么。
白小凡和老阿妈俩人轮换了两回后,小穆他们带回了两大块像铁锈似的树皮,而此时胡勒老爹的嘴色已经是青里透黑了,就连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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