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了门后把原本那人的哥哥给自己的盘缠取了大半部分买通了车夫。又偷偷溜回了城内。
那人现在身侧,没有一人看护,哥哥去了阆州平乱,姐姐入了宫。
可他受了那么多天的大雨,如何撑得住?听别人说他的父亲又把他扔到了偏院之中,不管他的死活。
别人不管,他管。
偏院的大门紧锁,进不去。翻来翻去,却在外头的草丛掩护之下发现有一个狗洞。
爬进院子,里头的屋子却又锁着。
是内锁,说明那人在屋子里,于是自己便安下心来静静等着。
一日三餐都会有个老婆婆来送餐,摆在门外。
夜幕渐至,门终于被打开。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他。
他也曾赶他走,但他最后终是被留了下来。后来有人发现自己面生,要把自己赶出去,他却护在自己面前,笑着拉着自己的手对别人说:“这是我的平安,你们休要赶他。”
平安?某一日,难得他神智清醒了许久。
他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自己回道,说叫平安。平安平安,不过是希望他能平安。
毕竟他若是好,自己便也是好的。
那人笑着念了念自己的名字,又送了自己一块圆润通白的平安扣。
他说:拿着吧,我的小平安。
他身子难受时,自己照顾他。可他从未把自己当做过下人,每当他略微好些时,便会准许自己与他一同吃,一同看书,一同在一张床榻上入睡。
自己能见到他所有的样子,吃饭优雅的样子,看书认真的样子,入眠安然的样子。
以及……深受病痛折磨憔悴的样子。
为取月华,自己同他被迫分开。再见时,他依旧容颜无双,让自己痴愣。可他的身旁却站了新的人。
自己才明白过来:自己早已是他的小平安,而他却从未是自己的。
摸清他寒毒发作的规律,悄悄地陪在他的身边。意识模糊不清,也认不得自己是谁。开口唤的都是另一个名字。
起先还或恼怒,可他心中没有自己,自己又当如何?听着听着,也就装作是个聋子算了。
随师傅出了华城,到处游历。自己不在的日子,他又会与那人如何朝夕相对?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不是我的,管他作甚么?
可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知道自己居然与他有这样的牵绊之后。心中无数个念头在叫嚣。他该是自己的。独占的欲望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在那一刻突然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和借口。哪怕他不愿意,自己也要锁着他,囚着他,困住他。
于是自己把他绑了来,在山洞之中,只有他与自己。没有那个人。自己可以恣意妄为。亲吻他的唇,拉扯他的发,甚至于如果可以自己还可以把他的身子彻底占有。
他惊恐的样子,恼怒的样子,厌恶自己的样子。
虽让人心中有些难以诉说的难受,但一想到只有自己看见,这些模样全是因自己而出现,那种恶劣的独占的喜悦感又一股脑地冲上来。
自己总觉得自己能困住他的,就算对方以死相逼要逃开,自己的医术也绝不会让对方能把死作为威胁自己的筹码。
可是,自己忘了估算一样东西。
自己的心。
对方以死相迫,纵然医术无畏,可心有畏。他不吃不喝,自己大可强行喂食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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