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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芊芊挺了腰,微微浮肿的脸上带着恭谨的笑容:“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吗?前几日娘娘出省亲,臣妾都未来得及恭送娘娘出,也没有迎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说得十分谦卑。卫云兮一笑,执了她的手:“无妨。玉贵嫔有孕在身,本都免了你一应的俗礼,这些小事不必再提,本也不会责怪你的。”累
她含笑拉着李芊芊的手走入殿中,自有女奉上茶水糕点。李芊芊看着微笑如仪的卫云兮,不由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心中微微忐忑。
她忽地不清楚眼前卫云兮的脾。在建王府中,她向来是不声不响的,什么都不争,犹如透明人儿。可是在这中,比起那张扬美艳的苏仪,她看似什么都不争,却日渐一日盛宠在身,谁也无法撼动。
她心中犹豫不决,事到临盆,天生的母实在是令她难以割舍自己的孩子,但是看如今的情势又不得不立刻表态了。她可不想最后落得跟周燕宜一样的下场。
李芊芊犹豫踌躇看在卫云兮眼中,卫云兮也不点破,只低头细细品茶。
终于,李芊芊开口道:“娘娘,臣妾生产在即,想请娘娘派人多多看顾。因的是第一胎,臣妾心中实在是忐忑。”
卫云兮抬头微微一笑,淡淡道:“就算玉贵嫔不开口,本也不会轻易怠慢。玉贵嫔放心吧。”闷
李芊芊连忙离座拜下:“多谢贵妃娘娘看护之恩。”
卫云兮上前扶起她,柔声道:“玉贵嫔说的是什么话,本曾经说过,你我姐妹一体,我有的,你也有。”
李芊芊心中一叹,这一句她当初怎么没听出来呢,她有的,她也有。换而言之,她的孩子便是卫云兮的孩子。原来这便是她想要留在慕容修身边的代价:做他微不足道的妾侍,成为她卫云兮的臂膀。
第二日,卫云兮便吩咐内务府拨了身体康健的娘三名,有经验的接生嬷嬷三名,女五名,日夜伺候李芊芊,以待生产。慕容修听闻李芊芊即将临盆,也时常去探望。
中的妃嫔看着李芊芊如此恩宠,心中十分羡慕。她们美貌不如卫云兮,明能干不如苏仪,剩下的便只有子嗣了,若是不加紧有孕,到四月份可是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场选秀。到时候有更多更美貌更年轻的秀女进,她们的机会就更少了。于是整个后犹如严冬过后,迎来春暖,纷纷活泛起来。慕容修登基后新纳的妃嫔们一个个穿上姹紫嫣红的装,期待着皇上能多一分眷顾。
苏仪看着众妃嫔频频的动作,亦是不甘人后,几次前来请慕容修过去重华。慕容兮对她有三分不耐烦,却也不会轻易拂了她的面子。卫云兮只是含笑旁观,安稳不动。
倒是秦七有些着急,劝道:“娘娘,如此以往,重华那一位要是先怀了子嗣又该怎么办呢?”
卫云兮轻声一叹:“还能怎么办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苏仪一个大活人,要怀就让她怀上吧。”
秦七还要再劝,但是他见卫云兮神色淡然,心知她应该不是没有主见与见识的妃,也就安下心来。
楚京的春雨不长,下了几日也就停了,太阳露了出来。真正的春暖花开,御花园中亦是百花齐放,上林苑中柳絮飘洒。卫云兮忽地来了兴致,一连两日都不顾路远,去了上林苑的翠湖边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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