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振燮跟着李元济走进了位于医院顶楼的这个高级病房,里面是一个套间,要不是刚才是从医院大门进来的,殷振燮还以为自己进的是一家酒店的豪华套间。不过,让他诧异的是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的周围正站着几个衣装笔挺的男人,好像正在向这位年轻人汇报工作。
这些男人看见李元济纷纷鞠躬叫了一声:“李专务!”
李元济点点头,说:“你们先出去吧!这位殷局长有些事情要和尹社长说。”
说完他又转头对殷振燮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尹社长。”
然后又对尹斌松说,“社长,你要找的人我找来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他跟着那几个下属一起退出了病房。
殷振燮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立刻想起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是谁了。他现在开的公司也许不算很大,但是他的家族绝对比李元济的家族要更加强大。那个尹家是少有的能够走出韩国本土,在美国发展壮大的一个家族。
前几年这个家族回国发展,他们虽然行事低调,但是作为一个大报社的局长的殷振燮却不会注意不到这个家族。只不过他们生产的都是高科技的产品,更多的是跟政府合作,参与基础设施建设,所以在民间的知名度没有宇宙集团这么大。
尹斌松车祸的消息是前几天才传出去的,但是因为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尹斌松已经能够处理公司的事情了,所以影响并不大。
只是他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呢?殷振燮心里越发疑惑了。
尹斌松倒是很客气的对殷振燮说:“您好,殷局长,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时俊教授的学生。”
殷振燮的脸刷的变了,他站起来激动的问:“你想干什么?你告诉那个男人,雅俐瑛是我的女儿,她的妈妈既然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我自然应该把她接回我家里住的。我不管那个男人是姓金还是姓银,我都不会怕他!”
尹斌松侧着头,微微挑高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振燮,柔声说:“您别紧张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尹斌松叹了口气,说“我个人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讨教而已,您别紧张。不过是一个问题而已,问完了,您就可以走了!”
殷振燮警惕的看着尹斌松,虽然他是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温和无害。但是他的直觉让他认为尹斌松等下要说的话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只是他也不想太过得罪这个年轻人,所以他只能板着一张脸,又坐了下来,双手抱看着尹斌松。
尹斌松冲他笑笑,笑容温和无害,声音轻柔动听,只是他的问题却尖锐得让殷振燮冷汗直冒。
“殷局长,我长居美国,对国内的国情不太清楚。一直以来都有个问题埋藏在我的心里,我想以您曾经跑过多年的社会版新闻,又坐上了现在这个局长的位子,您一定能够为我解惑的,是吧?您觉得在韩国是离婚丢人呢?还是有妇之夫和未婚少女生下孩子,逼着发妻离婚远走他乡,这样的行为更丢人呢?”
殷振燮听到尹斌松的问题,腿都软了,哪里还敢走,这时他看向尹斌松的眼神已经满是惊恐。
尹斌松把殷振燮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太阳日报》的社长听说是一个私生活很严谨,并且对于此类问题非常看重的人吧?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还有,沈秀珍女士的银幕形象一向是高贵优雅的贵妇人,要是让观众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的戏路搞不好会因此而拓宽啊!”
“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殷振燮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色厉内荏的问,“你是不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可是一说完这话他立刻就后悔了,看见桌子对面的李元济揶揄的看着他,仍然保持着那温和无害的微笑,看不出一点儿因为殷振燮的话而生气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反驳殷振燮的话的意思,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殷振燮觉得背脊发凉,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半晌,尹斌松才慢条斯理的说:“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来告诉你吧?你该懂的不是吗?还有,提醒下你,你还是好好的用你的人脉查一查金时俊教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好,要是连自己的对手的实力都不清楚却还要试图去挑战对方,那可不是一个社会成功人士会做的事情,你说是吧?”
沈秀珍听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尖叫道:“天啊!天啊!我要死了!”她边说边猛拍自己的口,不可思议的瞪着丈夫,“你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威胁了?”
殷振燮沉着脸,反问沈秀珍:“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当年的事情要是真的被别人知道了,我这份工作还能做得下去吗?”
沈秀珍沉默了,那个年轻人要想见到《太阳日报》的社长并不难,而芮莹的出生日期比殷振燮的离婚日期晚了一年,比殷振燮和沈秀珍两人的结婚日期早了一年半。这件事情的证据太容易找了,作为一个报社的社长要查证不过是打几个电话的事。她想想那件事情被社长知道后的场面,就不由得直发抖。
当年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别人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唆许殷振燮把韩景惠送去美国了。《太阳日报》的社长是一个老式男人,“真爱”、“情不自禁”或者“迫不得己”这样的解释,他是不会接受的。
要是说出这样的威胁的话人是韩景惠或者是雅俐瑛都还好办,韩景惠这个人心软得很,又高傲得要命,决计不肯做这样把曾经的伤口露出来给别人看的事情。她一向信奉输也要输得有风度,不抱怨不解释的。这在沈秀珍看来很傻,但是也因此她在那场两个女人的战争里赢得非常容易。
而雅俐瑛不过一个小女孩,又是韩景惠养大的,心肠能够硬到哪里去,到时候让殷振燮这个生父去哀求几句,不怕她不心软。
只是说这个话的人是和韩景惠她们母女两个没有什么关系的年轻男人,又是韩景惠现任丈夫的学生,对他打亲情牌,祈求他的同情心发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沈秀珍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远离雅俐瑛和韩景惠也正是沈秀珍的愿望,她还巴不得呢!所以,她劝殷振燮道:“我们有这样的把柄在人家的手里,有什么办法呢?反正知道雅俐瑛那个孩子生活得很好就行了,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景惠姐姐肯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别人。”
殷振燮也懊恼的说:“谁说不是呢?不过,她要再嫁,肯定是要交代清楚前一段婚姻之所以失败的原因。是我的错,也好过是她的错,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殷振燮要是真的疼爱自己这个女儿,也不会丢在脑后那么多年了,只是突然得到她的消息,到底他还是对这个女儿有些感情的,所以就开始关注她。
不过,跟女儿相比,还是目前的稳定的生活更重要。他经此一事也就歇了这个和女儿雅俐瑛相认的心思,不过偶尔想起来,他还是很痛心的,这么优秀的女儿,他却连提都不能跟别人提起。这就好像一个突然得到了一笔横财的人,却空守着这些财富,不能用也不能告诉别人。真是憋得他内伤啊!
来自尹斌松的警告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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