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愁眉紧锁,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他讨厌寸心这段日子的若即若离。说寸心变了,她确实变了,变得会体贴人。不似嫦娥的温柔入玉,不似三妹的温婉柔情,却能令他不自觉地想念,寸心的子似回到他们还未成亲前。
“主人,华山到了。”哮天犬叫道。
杨戬听后身形一晃,脚已落在华山他们曾经的家前,接着他迈步走到小院深处。就在他走到茅屋边时,他看见三妹杨婵正在逗弄着一个孩子,想到三妹已是仙,身边却多了个孩子,本就沉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三妹,这孩子是谁的?”杨戬沉声道,他很少这样对妹妹说话。
杨婵吓得起身,唤了声二哥,又低头望向襁褓中的孩子,柔声道:“她是狐妹的孩子!”
“狐妹的孩子!”听是朋友的孩子,杨戬喜道,伸手接过孩子一望。
杨婵见杨戬问起狐妹,不由的幽叹,将前不久孙悟空打死狐妹的事详说了遍。说到最后她不免又叹了口气,望向襁褓里的女娃道:“可怜这孩子一出生,爹娘就死了。如果五哥不捉唐三藏,或许没这么多事!”
杨戬眉心紧拧,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孩子递予杨婵,答道:“我去见见他们!”说完杨戬离开,他去了狐妹与五哥的坟前,在那他站了很久,久到日落至日出。再回华山,杨戬提出要收养狐妹的女儿。
杨婵犹豫不已,她知二哥和嫂子现在不吵架了,要是二哥抱着这孩子回去,这对千年都不曾有子嗣的嫂子来说,看着是否会伤心?
“二哥,我知你疼爱孩子,嫂子也不会说什么。但二哥有没有想过嫂子的心?你们成亲已千年,到现在嫂子都没有一个孩子。她若看见杨府里有个不是她生的孩子,她会不会难过?”杨婵为难道。
杨戬摇头道:“应该不会。”寸心除了早晨出府买菜,回府后常把自己关在房里看出,到了用膳时分,她才跑出房间准备膳食,她现在怎会去在意他是否抱一个孩子回去?但想三妹是女子,女子当是了解女子,他还是回去问问寸心。
等了三日,石兰才看见杨戬回府。
站在府中正道上,石兰站起身,望向快步走来的杨戬,不禁问道:“你去哪了?”
听到此话,杨戬喜出望外道:“我去了华山,见过三妹。”
石兰点点头,侧首望向他身后道:“三妹没来么?”
“她在华山……”
杨戬借此机说出狐妹的事,将他想收养狐妹生下的孩子之事讲出。
石兰凝神听他说着,幸敖寸心的记忆在,她倒是听明白了杨戬的意思,想想那狐妹嫁了个坏狐狸丢了命,可怜孩子出生就没娘照顾,而杨婵又是一个未嫁女子,若被附近村民得知总是说不清的事。
“既然说要抱养那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孩子呢?”石兰问道。
“这么说你同意抱养那个孩子?”见石兰点头,杨戬微笑道:“那我立刻赶去华山,把孩子抱回来!”说罢他便转身往府外走。
石兰见他急着走了,忙叫道:“别忘了请三妹一起过上来住几日!”他抱孩子回来,她养着没问题,万一他以孩子做借口回屋同住怎么办?故石兰想到让杨婵一起来,暂时做做挡箭牌。
又过了一两日,杨戬两兄妹抱着孩子回到杨府,石兰则早问过附近大婶照顾孩子需要买的东西,将孩子的必需品全买好。
“还是嫂子想的周到。”看着小孩子的床,杨婵微笑道。
石兰笑了笑,杨婵回头同杨戬两人继续逗弄狐妹的孩子。
望着他们兄妹的背影,石兰心想如果敖寸心不那么善妒,会不会现在坐在那的女子就是敖寸心呢?那个孩子就会是敖寸心的宝宝?石兰觉得自己站在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孩子有人照顾,她倒也轻松,故石兰慢慢转身走出屋子。
正在逗弄孩子的杨戬习惯的回首,却发现原本站在那的寸心不见了,回头望一眼孩子,杨戬的笑消失。
“我出去一会。”杨戬道。
杨婵点头,注视着二哥离开的方向,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站在小亭子里,石兰望着湖面被微风吹起的小波,想着这个梦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
“你生气了?”杨戬轻声问,双眸紧盯石兰的侧脸。
石兰不由得横了他一眼,皱眉道:“我怎会与一个孩子生气?”
“你以前生气都是这样……”
石兰愣住,问道:“现在我不闹了,怎还会和以前一样呢?”见杨戬凝视着她。似不知如何答她的话,石兰不想与他为难,千年的印象怎会是短时间可让人忘记,且她不是敖寸心,多问只会惹他怀疑。细想因果后,石兰又道:“我去准备吃的,孩子可不能总喝水!”
望着石兰远去的背影,杨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的改变可不只一点点。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石兰端着孩子吃的走进房间,叫道:“你们快去用膳吧!我来喂孩子。”
杨戬微笑点头,先走出房间。
“嫂子,我来吧!”杨婵站起身,对石兰道。
石兰微笑道:“我已用过膳,这时候也不早了,怎么能让你一人饿肚子。再说是你二哥抱养,若是你回华山,不还得是我照顾,你担心什么?”
“嫂子莫误会,杨婵没别的意思。”
石兰上前握住她的手,续道:“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我更没有别的意思,你快去吧!用过膳后,你来瞧她便是。”
“如此,我先去了。”杨婵慢慢地走出房间。
石兰则慢慢靠近小摇篮,望着躺在小摇篮里的孩子。见孩子微笑,石兰唇角一扬,弯身抱起孩子,她从未照顾过孩子,按曾看过别人抱孩子的姿势,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小勺,慢慢的喂孩子喝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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