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都懂,可他还是有点不大高兴,闻山栖瞥了一眼才坐上马车就蔫巴巴地趴在桌上的鹤岁,还是让红袖买了两盏花灯,一同带回东宫里去。
红袖才把花灯拿上来,鹤岁的手就开始痒了。他一会儿扯一下花灯的花瓣,一会儿又戳一戳灯芯,最后把花灯里卷起来的红笺拿出来看了半天,好奇地问闻山栖:“这个是做什么的?”
“许愿。”
鹤岁点了点头,乌溜溜的眼瞳一眨,扭过头就问红袖要笔墨,红袖依言把笔墨纸砚备了个齐全,鹤岁装模作样地提起衣袖,笔还没下呢就又不乐意了,他抬起头凶巴巴地对闻山栖说:“你不许看。”
闻山栖伸手替他把衣袖挽起,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自若地挪开目光。
鹤岁这才又在红笺上一笔一画地写字,态度远比他被罚抄写的时候认真多了。身后的红袖见鹤岁难得这么用心,一没忍住就偷偷凑过来看,结果“扑哧”一声笑开来,鹤岁一听见笑声,当即就手忙脚乱地捂住红笺,气冲冲地对红袖说:“你也不许看。”
“晕开了晕开了。”红袖连忙把鹤岁的手抓起来,鹤岁鼓起两腮要使坏,装佯把手上的墨痕往红袖的脸上蹭,红袖忙不迭地讨饶道:“小公子,奴婢错了,你要是把这个涂到奴婢的脸上,奴婢回去一准得被笑话。”
“谁让你要偷看。”
鹤岁气哼哼地拿起笔,把余下的字写完,他又偏过头看了看另一盏花灯,这回鹤岁可不说什么不许别人看了,他慢吞吞地把红笺从花灯里拿出来,软着声音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呀?我来帮你写。”
闻山栖侧眸望了他一眼,鹤岁也歪着脑袋看过来,装得倒是乖乖巧巧的,眼神也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不过闻山栖当然知道鹤岁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却并不打算配合,只是慢条斯理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孤的愿望就是什么。”
回答得这么心机,鹤岁对着闻山栖做了一个鬼脸,一点也不上他的当:“又在骗人,你少来。”
闻山栖似笑非笑地问道:“孤为什么要骗你?”
鹤岁一连瞟了好几眼闻山栖,脸都要皱成了一团。他气哼哼地和闻山栖算旧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而且你不仅喜欢骗我,你还喜欢惹我生气。”
“孤何时没有事事都依你?”
闻山栖的眼帘半阖,眉眼也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他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毫无征兆地就把鹤岁的下颔抬起来。闻山栖轻声道:“你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孤的愿望就会是什么。你的所有愿望,孤都会为你一一实现。”
鹤岁抬起黑白分明的瞳眸,红扑扑的面色衬得他眸光潋滟,而湿漉漉的眼神几乎要软进心坎。一眼望去,诱人却不自知。
看着看着,闻山栖便缓缓俯下身来,鹤岁紧张到都把眼睛睁圆了才想起应该闭上才对,于是他连忙闭上眼睛,而闻山栖却在鹤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无论鹤岁有没有喝醉,他都不喜欢闻山栖只亲他的额头,于是鹤岁撅起嘴巴,不大高兴地指责闻山栖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帮我实现。”
“孤当然知道。”闻山栖对上鹤岁乌溜溜的眼眸,那里面纯粹而干净,尚带着不堪世事的天真。他低笑着说:“孤会为你实现。”
闻山栖低下头,再次吻上了鹤岁的唇。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闻山栖的眸色沉沉,眼底也染上几分掠夺之意。唇舌在暧昧至极的厮磨中,闻山栖一寸一寸地攫取着鹤岁的气息,温柔而又不容置喙地留下自己的痕迹。鹤岁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半睁着的眼瞳里水汪汪的一片,眼神纯粹却又诱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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