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请次寒上车,他撇了一眼敞开的伊甸园亮白色的车门,车厢里曦夜正跪在没膝盖长的绒毛毯上瑟瑟发抖,无趣的收回目光,次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去了,弄他下来。”随手扯了一棵磨蹭在手边的植物,锯齿状的叶子从手指磨过去轻轻痒痒,叼在嘴里。他眯著眼看跪爬过来的奴隶。
赤裸,干净,白皙。
他亲自挑选调教成的宠物。
他记得曦夜曾经倨傲过,少年轻狂的那种,那时候还不叫曦夜,叫什麽他没问过,估计是个数字什麽的吧,跟所有奴隶一样。刚到手的曦夜很尖锐,他也很好奇是什麽让这个小东西在那种地方能保持下小孩子的天性,还有恍若天成的桀骜即使在那麽多的奴隶当中,仍然鲜活。
後来,还是让自己给硬生生的磨平了。变得乖巧,变得温顺,永远记得要在这王宫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自己。次寒讽刺的挑起嘴角一笑,他喜欢这种游戏,驯服游戏。
只是,也变得厌倦了。
不再喜欢调教过程,不再耐心呆在充满各种刑具的调教室里,不再对著半成品的奴隶----只要有什麽看不顺眼的,从来没在他眼下呆多过一分锺。
所以曦夜才分外的得宠吧。
毕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总是比别人送的舒服很多。
只是……
“曦夜,去拿我的鞭子过来。30秒。”
次寒叼著草根在地上直直的躺下,身边的见汐见月立刻惊慌的手足无措---奴隶的水平高度绝对不可以超过主人,这是早已印在脑海里的信条。懒得理他们,次寒舒口气,不自禁的抬起手臂护住眼睛。
瞬间一片黑暗。
他甚至能听见奴隶惊慌的飞快爬出去时手脚摩擦汉白玉石的声音。
无极,他到底,成不了你啊!
“主人。”颤抖的虚喘的声音在耳边不远响起,倒也清脆动听。
曦夜趴跪在他脚边,手里的鞭子高高的举过头顶,额头紧紧贴著冰冷的地面,丝毫不敢妄动。
并指粗的鞭子上细微的鳞片闪著森冷的逆光。鞭身不觉得凉,九寸响尾的鳞皮,打在身上咬骨一样的疼,後劲不退。
次寒看得出来曦夜的手在颤抖著,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手臂精细的能看到毛孔---只有主人说“我的鞭子”时才会动用这条响尾,不浸水,干燥的疼痛,指宽的伤痕好像硬生生从内到外的撕裂一样,也只有次寒自己的宠物才配被这条鞭子动刑。
它代表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刑罚,而是一种所有权,和彻底触怒主人的昭示。
次寒慢悠悠的挑起鞭尾,扔到见月跟前,只说两字,“打吧!”
响尾落地的声音沈闷阴重,阴寒的鳞片摩擦在地上发出令人压根酥麻的畏惧感,反射著绿色阳光的鞭尾垂在地上,曦夜扣住地面的手指却慢慢的松开,颤抖的想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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