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见到这种情况,当然明白对付孩子要哄骗哄骗的,可怜江如水才华上或是当世不为人知的一绝,可这哄孩子的手段他是真真没有学习过的。
江如水尴尬在那里,一双重瞳流转出莫名的光,下意识的抬了手想要将江宁抱在怀里,却愣在半空中不知如何去做。正在他踌躇犹豫的空闲间,江宁却已经伸出两只小手捂了双眼,嘟着嘴跑出了房间,江如水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自然也只好在一声尴尬的清咳中收了回来。
不过转眼间,再等到江如水走出房门的时候,他便又是那个紫袍在身、斜睥他人、自命不凡、惹人既畏惧又厌烦的江家家主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虽然偶尔被人点到心底那些柔软处,哭累了睡醒了之后便也成了过眼云烟。倒是江宁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原来从眼睛里跑出来的水,是怎么塞、怎么堵也收不回去的。一旦那些水想要出来的时候,就当真如同西跨院小刘哥每天清晨压的那口井,一旦轱辘压好了,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冒,整整能装满两大木盆那!
江宁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心想难道自己身体里也有那么一口井?否则为何每次鼻子一酸,井水就从眼睛里头往外冒呢?唔,那鼻子一定就是压井的轱辘了吧!不知何谓之伤心二字的小江宁如是想着。
……
……
时间匆匆过,转眼便是二月的天,扬州城里一派的春和景明,仿佛是过了一个年节,就连叫卖小郎的吆喝声都壮实了几分。
府衙也在一阵鞭声后重新开始办公,只是这两年在新皇的默许下,朝廷当中酷吏横行,这些占着江东宝地的官员们无一不小心翼翼,生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是由落到自己头上,这时节竟也少了几分官老爷应有的气势,多了几分谨小慎微来。
这些事情与小江宁倒无甚干系,她只是偶尔跟着西席先生摇头晃脑的念上一番“有卷者阿,飘风自南”,偶尔好奇的凑到院子里的小松树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针般尖锐的松尖儿。过了一个年,她看了不少的火树银花,也觉得自己懂了好些东西,但却仍旧没有弄明白她心中那个最大的疑问,到底什么才叫“野种”呢?
自打那次拿着这个问题问了先生,又被他稀里糊涂的打断之后,江宁的小心思就转了转,隐约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似乎也是府里有些讳莫如深的词汇,所以这个疑问虽然仍在她的心头存着,她却未曾再拿此话问过旁人。
这日清晨,小丫头正拿着一墨条,半个身子趴在书案上,百无聊赖砚墨玩的时候,却见青梅猛地开了门闯进来,慌张的道:“小娘子,不得了啦!”。
第十二章衣衫里的一捧雪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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