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非直视着樊云,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怎么可能……我们当中你最像他,最听他话。”
“你可以说不欠他,因为他生下你。但我应该知恩图报。”
易非的声音如雾霭茫茫,将樊云笼于迷宫之中。过往的记忆碎成片段,由机关转动,拼出新的图景。
这能够解释很多。
为什么小时候易非不同她争宠。
易非从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对着父母撒娇。
为什么她只不过不肯叫一句姐姐,惹得父亲暴怒。
为什么不论怎样劝说,易非坚持听从父亲的指示留下来。
已经有了易非,父亲还不肯放她自由。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以为她们毕竟血脉相连,所以相知相通。
凭这血亲,至少易非甩不开,她们到死都有这一份联系。
她以为她们从小在一起,彼此毫无秘密。
她以为她够懂得易非。
樊云摇头,“不可能!你用不着还他什么。至少不是这么还。他付出了什么能换你一辈子?”
耳边似乎有雷声炸响。从天边蔓延开一片夺目的光亮。
樊云不知道是真是幻。
恍惚间,零星的碎雨滴坠。再过一刻,雨势越下越大,骤雨倾盆。
易非把樊云从水中捞起来,躲到浅浅的屋檐下。
樊云像被打散了魂魄,若有所失。
易非把樊云沾湿的长发掠到耳后,所说的话却半点不似动作的温柔:“我知道你在等一个承诺。但我不能做这样的承诺。家业也好,作恶也好,说到底我只是外人,替人保管。是不是留下来,你该对父亲有交代,对自己有交代。”
樊云错愕地回望易非,感到荒谬可笑。
“外人”这样的词,她从小耿耿于怀,挣扎过,最终顺服。因为这样一个词,她自怜自艾,又在离家以后暗自庆幸,可以选择不担后果。
原来命运是从来没有侥幸。
因为什么留下来重要么?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一走了之的理由。
如果她确实像易非说的那样不断试探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又早已预设观点,自我放弃。
但总有什么是没有办法再割舍的。
名分也好,血缘也好,就算什么都没有,她也不可能再离开易非了。
唐予歆从警局出来向公交车站走。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
“警察姐姐,我是江于流。”
唐予歆略吃惊。“有什么事么?”
正说着,一辆车靠过来,摇下车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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