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浓上前拦了他,“无论你是谁,都不能平白无故杀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平白无故?”
“那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
“抽大烟。”
“吃烟的确是军中禁令,但罪不至死,查到也不过是驱逐而已。”
弘曕被逼的无话,僵持半天,最后只好咬牙道出,“他们……出言不逊。”
“出……”肃浓大惊,有些不敢置信,“就因为说了几句话,你就动手把他们给……”
“没错。”弘曕直认不讳,态度亦坦而然之。
肃浓叹口气,错身让开,苦笑道,“我真是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位子,本就不该你。”
弘曕本来已经要走,听了这话,跳起脚来,“这话什么意思,敢情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玩意儿,真是你拿身子换的?”
一边说,他一边冲到案前,抓了黄绫裹的官印亮到肃浓面前。肃浓冷冷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椅子边,后摆一掀,稳稳坐了下来。
“你说话啊。”弘曕跟着凑到他面前,不依不饶,“从小到大你都伶牙俐齿,满口大道理,是非黑白就你最清楚,今儿是怎么了?没错,我是想建功立业,但如果为了这个,你就……你就让人上你的床,那老子不稀罕。”
对方随手一掷,那枚官印撞墙,接着落地,滚到一个桌子角下。
肃浓转头瞥一眼,面不改色,淡淡道,“捡起来吧,那东西是干净的。”见对方愣愣的不动作,便自个儿起身,折腰将官印拾起,顺手掸了掸上面浮灰,递到弘曕面前。
犹犹豫豫,弘曕终于还是将此物接下。
“这点东西,还不值得我上床。”肃浓嘴角微扬,露出的笑却是又苦又涩,孤寒如天上新月。“我陪人睡觉换来的是什么,你自个儿心里头明白。你不稀罕对吧?这屋里有刀有枪,你自便吧。”
少有的,肃浓撩了狠话,可见是真伤了心。
想不到弘曕真掏出把短刃,扑通跪倒在弘曕面前,“大哥,我知道我这命是你给的,你什么时候想要了你就拿走。如果眼下还想留着我,我愿意断指明志,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话说这,他张开五指,将左手撑在地面。
肃浓慌了神,去捧他举刀的那只手。但终究力有不及,挣扎间,还是让他硬生生的刺下,一刀深入掌心。
营中的大夫被叫进来,看到这哥俩在地上滚做一堆,捧着一只手,彼此身上都血淋淋,着实吓了一大跳。
作者有话要说:
☆、背水
弘曕的刀口很深,伤及筋骨,可见是下了死劲。大夫处理完伤口,忧心忡忡道,“血是止住了,能不能好全还两说。”
“好不了会怎样?”肃浓急忙问道。
大夫的神情有点惶惶然,不敢说。见他如此,肃浓心中凉了半截,脸白的吓人。对方忙又安慰道,“大贝勒不用太着急,一般情况下,只是不能用力,拿不了重器而已。”
爱之深责之切,回到病人身边,肃浓忍不住埋怨,“你这是何苦,倒不如真死了一了百了。万一这只手废了,看你怎么领兵打仗?”
听这话便知对方已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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