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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他：“在想什么？”

何无亦看了他一眼，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个问题，他一定要问出口。有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向陆犰妥协，为他去改变，但只有一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

不过，在此之前……

何无亦眸色沉了沉，突然转身将陆犰压到床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他还带着些潮气的唇。带着一股子孤注一掷的决绝，用力的碾压在陆犰的唇上。何无亦的牙齿厮摩着陆犰的下唇，在这纠缠中直至滚烫，然后才轻轻咬开，舌尖如同嗅到猎物的蛇般窜了进去，大肆扫荡着内部的壁垒。

直到何无亦的舌尖触到陆犰口中的柔软，陆犰才刚刚似触电一般颤动了一下。何无亦压在陆犰的上方，一手撑在陆犰的脑后，一手扳住陆犰的肩。两人唇舌交缠之处，晶莹的液体渐渐的随着两人越来越激烈的拥吻而溢了出来。

“哼……”陆犰慵懒的眯着眼，仿佛这样就足够他看清何无亦近在咫尺的那张布满红晕的脸。一声轻哼之后，陆犰终于伸手环住了何无亦的脖子，根根修长的手指穿插在何无亦略带潮湿的发间，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两人的唇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互相的吮吸之间，不知是谁的唇破了，淡淡的铁锈味道在唇齿交换的唾液间弥散开来，反倒是更加激起了两人心中那股纯粹的野性。

随着两人相互之间的攻城略池，无暇顾及的透明液体顺着陆犰弧度优美的脖颈蜿蜒而下，一点点濡湿了陆犰衬衣的衣领。

“呼——”何无亦顺着陆犰的力道躺倒在床上，伸手去抚陆犰的脸侧。温热的拇指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水渍，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件借来的珍宝，深情而留恋。

终于，擦干最后一点在灯光下泛着光的地方，何无亦虚脱一般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终于是问出了那个一直如悬在心头的一把刀般，让人心难安的问题。

他声音沙哑，每一字，都仿佛用尽全力般说的艰难无比，咬字清晰。

“陆犰，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悬挂已久的刀，终于落了下去。

☆、第54章

“陆犰，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何无亦说完最后一个字,脸微微往陆犰相反的方向侧了过去。吻得红肿的唇在主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张着，急促的呼吸却压抑得近乎无声。

在心脏如擂鼓般清晰的跳动声中,身后传来的却是一片寂静。

那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这个房间内部开始不断收拢，穿透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收缩，直到紧紧握住他的心脏。心跳慢慢的沉寂，窒息的感觉从心脏直冲大脑,让何无亦憋红了眼眶。

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也仿佛在这持续的寂静之中被碾压成灰。

其实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陆犰轻声开口道：“我……不知道。”

这迟来的回音,虽意味不明,却让何无亦感觉到了一丝希望。毕竟，这个陆犰犹豫了许久之后认真给出的回答,实在代表了太多的可能，让何无亦心底竟生出一股子不甘心的劲头来。

突然不想要逃避,何无亦将头扭了回来,直直的盯着陆犰的双眼，“你……喜欢过我吗？”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爱”字到嘴边，顿了一顿还是换为了喜欢。

“喜欢。”陆犰肯定道。

看着陆犰深色的瞳孔中闪动着的认真的神色，仿若一瞬间从地狱到达了天堂般的欢喜在心里爆炸开来。何无亦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细碎的吻落在陆犰的下巴和脖颈处，双唇一开一合间，喷吐出令人麻痒的温热气息，“这样就好，这样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