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路边的野花也要采（1 / 2）

010:路边的野花也要采

蜈蚣姑娘的伤恢复得比我想像中要快得多。

不出几天。我便已经瞧不出她的本体了，若不是先前知道，我也半点不会晓得，面前这个身材纤细看起来瘦弱无比的女子早已经被妖占了身。蜈蚣姑娘恢复的速度太过骇人，导致我每次见着她都心惊跳。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血腥气，虽然她很多时候都是随意地眯眼坐着，但有时候不经意的朝我一瞥，都会让我毛骨悚然。

其实我不害怕她，我只是害怕她在杀人。有时候我会在她的衣袍上看到零星的血迹，好像是喷溅上去的梅花，星星点点，却触目惊心。

“十九，我又杀人了！”那天我正兢兢业业地绣花，蜈蚣姑娘冷不丁地开口，我一惊之下，将手指戳了个窟窿。

早猜到她在杀人，现在落实了，心头还是一阵惶恐。

很早以前，妖也通过吸人血修行，但实际妖修行并不一定要使用那种血腥暴力的方法，人污浊。天地灵气则要纯净得多，杀人固然要快一些，但那种速成的方法，杀孽过多，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自从三百年前师傅统领妖界，所有的妖都可以学习法术，不再像往常一样一盘散沙，胡乱害人命，也会受到惩罚，我想，师傅其实是个温柔的妖，而且他心地善良，貌美无双，当是这天上地下，无论妖仙，最完美的存在。

我稍微有些走神，蜈蚣姑娘已经冻了一层冰霜。

“杀人有什么不对呢？我们杀人就跟那些人杀**牛羊是一个道理，天下万物皆有灵，那些人，不也在天天伤害命么？”

我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正犹豫间听她又道，“我三百年没杀过人，天天呆在山里清修，结果呢，那些修真人会管你杀没杀人么？在他们眼中，只要是妖，就是该死的。就得收进炼妖册炼成丹药或者打得魂飞魄散，相比之下，我们杀的人，还能转世轮回，我们这些做妖的，善良多了。”

我说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或许她是对的。我叹了口气，蜈蚣姑娘冷冷地道，“怕我？”

我摇头，“只是吸血修行，大概对身体不好吧！”

她神情有片刻错愕，随后翻身躺下，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小坐了片刻，便轻手轻脚地出门，虽然蜈蚣姑娘说得也有道理，但我觉得我应该还是不会吸人血的，一来我自身实力不足，二来我估计我见着血还头晕，真是悲催。

经过这次交谈，我与蜈蚣姑娘的交情比往常熟络了。

我问她真名。她不理我，老叫蜈蚣也忒不礼貌了些，我决定学王臻叫她嫣儿。

休息了大半个月之后，王臻便经常来探望他的青梅竹马，嫣儿姑娘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很是受伤，我很好奇这样会不会露出破绽，殊不知嫣儿说，本来也只是王臻一厢情愿，她不曾爱过他。

这个她，是指的那个凡间女子。我不懂嫣儿是怎么晓得那个凡人的心思，我问了她也不答，只觉得这蜈蚣高深莫测，心眼儿跟她的脚一样多，委实难以捉。

王臻经常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过来，嫣儿似乎对那些东西漠不关心，但事实上我曾看到她拿着一盒胭脂出神，而后悄悄地将那胭脂抹在脸上，厚厚的一层活像猴子屁股。真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疯韵”。

相比那些小玩意儿来说，我更喜欢王臻带我们出去玩，自从去了那个天上人间茶楼之后，我便隔三差五地独自跑去喝茶听书，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几天讲的是木神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