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来不知山这里卖点什么。”
蔺言还没从一只梅瓶会说话这件事里回过神来,听到冉雍的话下意识的一摸脖子,只是除了微微还残留些凉竟没有别的其他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
可是见冉雍一脸谈正事的样子,也只能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蔺言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把他带过来。”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法把他带过来。”
就在朱厌以为他又要听一场爱恨情仇长的要命的连续剧的时,蔺言的概括却十分简洁。
“那东西里面好像,困了一个人,随随便便挪动会让他形神俱灭。但是他说他是一件古董,只要能把他从那个跪俑里放出来。如果你们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回家看看?”
朱厌越听蔺言说着越觉得不对,这样子怎么那么熟呢,将人封入俑中……朱厌一个激灵,迈着内八小碎步挪动到冉雍身边,低声趴在冉雍耳边道:“老板,这个术很像当年你的那套啊!”
蔺言不明所以的看着朱厌咬耳朵,他手指无意识的抓着竹椅的一角,内心不安的等着答复。
冉雍本想拒绝,这样出去一趟为了一件不知价值几何的物件。实在是有点赔,再说蔺言现在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整个人上下都写着倒霉催的三个字。现在的他气运已经低到了极点,用人话来说就是,出门有可能被车撞,走路有可能被人推,就是现在这么坐着,说不定竹椅下一秒就断了。
但是朱厌确实是提醒他了,确实是有点像他当年教的。再说了。看在他祖上供奉过他的份上,这个烂摊子他是不是要插手一下?
空气里时不时的浮动起一点蔺言体内天生自带的血味,那是上古各族各自供奉信仰不同神族的记号。
冉雍一时有点心软:“走吧,带我去你家看看。”
那一瞬间蔺言像是怕他反悔了一样,快速的起身拉开门。龙环在门上敲击出闷闷的咚的一声。
朱厌瘪着嘴一脸受气包的样子,“老板,你不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话险些冲出口,在喉咙里好不容易打了个旋才把话说的婉转了些,“你去了,不知山这里怎么办?”
蔺言有点疑惑的看着蔺言,后者在朱厌额上点了点:“我不在难道还不开店了,不知山这有你镇着也是一样。”
说完手指略伸开在地上一划,一道细长的白光将店铺团团围住。所有声音被隔绝开,也包括了朱厌担心的嘟囔声。
冉雍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个普通人一样,和人并肩走在街上了。
周围鲜活的人气还如数千年前一样,偶尔路过的女孩子脸色通红的说起话题,只为了多听听自己喜欢男生的名字。骑着自行车的少年面容干净,书包里露出成叠卷子的一角,目测上去分量不轻。看来今晚又要熬夜了。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影响的群居动物。所以人界的味道,很容易就会夹杂上恐惧、负面的霉味但是同时又能滋生着希望和温暖。它们纠缠在一起就格外的搅扰神经。他按按发疼的额角,老远看到蔺言的家里往外不住的翻涌着黑气。
看上去倒是个很凶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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