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卿无语,只好跑去书房装作认真码字。
他前脚刚进书房,夏寒后脚就跟了进来。钟砚卿有些不自在:“你盯着我,我写不来。”夏寒笑道:“你当我不存在好了。”
于是乎,钟砚卿浑身不自在地将他早已码过一遍的内容又码了一遍。夏寒安静地坐在他身后敲键盘。
三个小时后,钟砚卿起身活动筋骨,转头发现夏寒已经靠着椅背睡过去了。
钟砚卿发了一会儿愣,而后又轻手轻脚地替他收起了笔记本电脑。他打算把电脑塞回夏寒的公文包里。然而一打开公文包,却发现里面塞满了药。
钟砚卿的喉咙像是哽住了,很难受,但有一个地方比喉咙更难受。
钟砚卿试着叫醒夏寒。当他发现夏寒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立马背起夏寒往外赶。
无患子顺势从夏寒的手腕处滑落,掉在地上。
钟砚卿盯着地上的无患子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连忙抓起无患子,然后背着人往医院飞奔。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钟砚卿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串无患子。这串金刚菩提子本是驱邪避邪,增添吉祥的。
钟砚卿想起父亲时常跟他念叨的一句话。他说:“人生当中不可避免的两件事是:死亡和纳税。”
人与死亡的距离其实不远,一扇门而已。
等到夏寒被推出来了,钟砚卿还是没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想这些。陈述也是从里面出来的。他看起来很累,连续两场手术让他连骂钟砚卿的力气都没有了。
晚上,钟砚卿坐在夏寒床边,听着仪器有规律的声响,看着呼吸罩下夏寒苍白的脸。
他再一次替夏寒戴上了那串无患子。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第二天中午,夏寒悠悠转醒。坐在床边的钟砚卿对他说:“剩下的稿子我放你电脑里了。”夏寒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我猜对了。”“什么?”“你果然,都已经写好了。”
一个星期后,夏寒能够自己勉强坐起身来的时候,他便又开始不要命地工作。陈述已经对他彻底没办法了。
十一月底,《史疏》发行上市。《史疏》东晋篇正式完结。
事情做完以后,夏寒就彻底放松了,放心地去生病了。于是病情突然沉重起来。虽然最后他还是熬了过来,但是呢,作为他的主治医师,陈述表示,自己心脏病都快给这小祖宗吓出来了。
钟砚卿带着《史疏》的成书去看夏寒时,他正被陈述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钟砚卿刚一推开病房门就被吓退了一步:“嗳,吓惨我了,我还以为你只剩一个头了。”
“呸呸呸呸呸,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成不?”陈述皱眉道。
钟砚卿直接忽视了陈述,把书递给了夏寒:“给你带成品来了。”夏寒将自己细长苍白的手从被窝中伸出、接过书。
“无患子呢?没戴吗?”钟砚卿问道。“在这只手上。”夏寒说着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陈述赶忙起身把那手塞回去:“等下冻着了,受罪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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