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望宅为中心的基地像提前进入了春天,处处是一片朝气蓬勃的忙乱景象。凉夜以为自己也会被分配到哪支队伍里,结果被他家少爷严厉训斥一顿,命令他绝不许离开自己的视线。开玩笑,团聚那夜听凉夜抽泣着委委屈屈诉说他怎么被追怎么躲避,又是怎么在枪林弹雨里差点变成饺馅的,深川听得心惊肉跳,攥紧凉夜的手,嫌弃地说,“还想出去,都晒黑了。”
凉夜撅撅嘴,却也老实地没反驳,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不要跟他分开比较好。
望宅经过几次修补改建,被帝军的枪炮毁坏的地方基本修好,虽然不复原来的富丽和气派,好歹能遮风挡雨,不用再睡在帐篷里。
重新分配房屋时,长官一级的人物统一住在望宅主楼,方便开会联络。分到长冬和长夏,深川对长夏说:“房间不足,凉夜和我挤一挤,你和长冬就一起住原来凉夜的房间吧,正好长冬的伤还没好利索,方便你照顾他。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对我的决定不满意吗?”
“没有,就这样吧。”长夏低头说。
长夏收拾了他和长冬两人的东西搬到新房间,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照顾长冬,两人默契的鲜有对话,更鲜有眼神交流,像一场漫长的考验,看谁先受不了认输。
不管怎样,长冬的伤势随着时间流逝日渐好转,伤口都已结痂,可以自己吃饭,穿衣,也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
除了洗澡。医生叮嘱过,避免伤口病变发炎,也避免留下疤痕,最好小心一些不要自己洗。长夏很听医生的话。
晚上,两人忙碌一天回到房间里,长冬脱下外衣,走进旁边的小浴室。长夏和往常一样跟着走了进来,一边放水一边用防水胶布裹住长冬的绷带。长冬坐在浴缸边沿,背对着长夏方便他擦背。
蒸腾的水汽填进安静的两人之间。小时候起,哥哥为他擦过无数次背,两人挤在水汽缭绕的狭小浴室里,亲密的聊天说笑,是长冬最幸福的记忆之一。
现在只剩下水声。
长冬依然不曾后悔,但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他原以为能够活着回来,即使长夏不会原谅他,他也能利用哥哥的善良和柔软,把哥哥死死捆在身边。即使做不到,能像现在这样每日都看见长夏,他就可以满足地过完一辈子。
他错了。
长冬陷入沉思里,好一会儿才发觉哥哥擦拭他身体的手停了下来。
长夏站在他身边没有动,长冬本能的感应到哥哥在看哪里,顺着看过去,一向文明内敛的人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一句。
他知道很难控制住自己,所以一再用愧疚分散注意力,今天却做得有些过头,忽略了他的身体会自动对哥哥的碰触做出反应。现在来不及遮掩,全被哥哥看见了,他难以启齿的下流欲望。
难堪的沉默像有万里远。搁在长冬大腿上的毛巾忽然往下掉,长冬和长夏条件反射般的同时去接,两只手撞到一起,长夏马上缩了回来。
长冬捡起毛巾,开口说了和长夏重聚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申请了一间兵工宿舍,离制枪车间很近,更方便点。这段时间辛苦哥哥了。”
话说完心里松了口气,或许早就该这样了,对大家都好。长冬迈出浴缸,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外衣率先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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