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如果这话是其他美女说的,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呈。
「人家说真的嘛!」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著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繁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鸡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我他妈的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吗?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著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著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都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尤其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著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著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著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你这算什么眼光啊?」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呼呼的坐在御书房里对著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劣枣,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
不过许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吃著水果,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表情。毕竟这段时间确实很多朝臣对这一批的进士们很有意见,即使不是纪龙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惯,估计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老爹会被气死的。
所以许平就安静的坐著,左耳进右耳出的让他发泄,不然的话,真担心会把这本来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给惩出个不举或者是性变态之类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发泄完了,许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老爹,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个人才就选用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说了咱们是选大臣又不是选妓男,要那么好的卖相干什么?难不成朝廷的那些老头都爱好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长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个个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气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神仙一样的儿子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许平嘿嘿的一乐,坏笑著说:「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哪个不是两只胳膊一个嘴。个个都像人啊,没找一些二只手四条腿的来你就算烧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换了一副亲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脸微笑的说:「少来,臭小子。听说你的酒厂最近生意不错,几乎是日进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开始有银子进帐了,你看老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这比你还穷呢,你随便把后宫的宫女们卖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恨不得一两银子当成三两花,想在我这枢出点肉来,想都别想。」许平马上警觉的跳到一边,警惕的看著他。
朱允文阴沉著脸,故作生气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礼部那边要不是我压著的话不闹翻天了吗?还有商部的事,搞得动静那么大,而且还当街打了礼部的学究,这事怎么摆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少来这套!」许平针锋相对的说:「你怎么不说说京城外的那十几万难民,要不是我一直咬著牙开粥场布施的话。这会不闹点动乱还是瘟疫的才有鬼了,这钱谁给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著桌子说:「别说得你那么深明大义,前段时间你出的银子确实不少。但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吗?我看你那粥场现在也没烧几锅,而且你还从那拉了不少的免费工人去干活,你这铁公鸡真有赔钱的时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平不满的叫嚣著。
目前父子俩的状况是一个比一个枢,谈钱伤感情,没钱没感觉。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哭穷,谈银子已经成了最主要的话题!
朱允文两眼一瞪,面色有些狰狞的说:「你的银子来的那么容易,还这么枢门干什么。别以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个土匪小丫头现在不是和造办处的混到一块!新开的那些个工厂哪一个不赚钱,单这些赚的你还藏著椰著呢!」
说到这许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赵铃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和造办处的人搞好关系,虽然得罪了一些采办处的人,但钱来钱去的把关系都搞得妥妥当当,各类的工厂还没闲始开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过商会交了钱想订货,虽然是借助了酒厂和张庆和的影响,但没开工就有收益确实让人震惊。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过貌似最近有某个违背人伦道德,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在朝廷大员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堂里公然的了两个遗孀。这种事真是人神共愤啊,要是这样的禽兽不把他砍头的话,那保不准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朱允文一副满是正气的表情,不过在许平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老狐狸。
「嗯,这样的家伙确实禽兽不如。」许平假装不知道的附和著,心想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点破事的,也在琢磨赵铃那边的收入怎么样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
「对,所以就算这禽兽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码也得通知家人一声。」朱允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话语间却是威胁的味道。
「,告诉你多了五万两就没门!」许平知道这老家伙不给点吃的就不会松口,骂咧咧的说道。当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儿知道,不过忘了让那两个不要声张,不好好当你的皇帝跑来搞什么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说我儿子不可能会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难民都安置好就行了,这要求不过分吧!」朱允文见鱼儿上钩,一脸得意的笑道。
「靠,没门!爱向谁说就向谁说,京城外面起码得有二十万人,每天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再加上有那么多的病号和伤员,药费又是一个大数字。你真把你儿子当土财主打了。不干,坚决不干。」许平本来以为这老头脑壳进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马,没想到那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开口就这么狠。要赔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几万两的问题了,当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来。
「臭小子,不办也得办。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商部已经开始运转成规律了吗?现据说光各省商会的捐银和会费上交就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两,还公然的开始和蒙古、新强跟高丽做起了生意,光你那个东北商队一进一出,半个月下来就交出了十万两的税收,更别说你那个广东商会已经开始了海上贸易,有这么大的进帐也不分我一分,你当你老爹每天面对著这帮老东西不用补一体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儿子一样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父子俩就像一对斗鸡一样的互相看著对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许平一脸痛苦的指著朱允文说道,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脸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水了。
「少来,有种你挤几滴眼泪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现在在京城都是焦点了,大臣们谁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商会人多口杂的根本就不成什么秘密。拉个屎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一句话,干不干?」朱允文不屑的看著许平,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这演戏还嫩了点。
「靠,想让我干这赔本买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平思来想去,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前阵子的一个打算。
「说。」朱允文见问题快搞定了,也不废话。
「我要所有青楼、妓院和赌场的管理权都归商部掌控。」许平大是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喔,为什么?」朱允文没想到许平会提这个问题,冷静的坐下来后问道。
许平刚想解释,但一想这里面油水这么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没准自己没分了。一瞪眼后说:「反正我就这条件,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把我杀了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行了你,现在整个华夏哪个不知道当朝太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是没好处,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提这事,我也知道这是一块大甜头。不过这么做的话,引起的波澜可是不比当初你组建商部的时候小,想吞下这一块地方,刚出钱安抚那些难民代价可就有点小了。」
朱允文脑珠一转,虽然看不透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但对于儿子的敛财手段却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后准备在这方面敲诈一笔,眼睛贼得WM让人一看就发毛。
「靠,不是我说你,搞政治行,赚钱你还没我家里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应出钱帮你搞定那些难民了,怎么还能想著继续敲我竹杠,没人性啊!」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子姓朱不姓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只铁公鸡。一口价,一百万两。我负责搞定那群老家伙。」朱允文想了想,现在河北的大灾还没过去。国库穷得要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弄一笔银子,过两天没准真得把皇宫弄一部分卖出去。
「谢谢,铁公鸡是我的外号。三十万两,多了没有。」许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钱进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关照一下不行啊,九十万两。」朱允文咬了咬牙说道,一副随手就要大义灭亲的模样。
许平坚决的摇著头,咬著牙说:「你忍心见你儿子穷得当裤子吗?三十五万两。」
「八十万两。」朱允文让了一步,说出这数目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废话我可不多说,我现在钱还是很缺。三十六万两。」
「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现在都已经穷得快褐不开锅了,蒳十五万两。」
许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某天听见某人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乱搞了两个小宫女,实在是道德沦丧啊,三十蒳万两。」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著桌子满面狰狞的说:「某夜听说了某只禽兽公然在野外和一个东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私通东瀛帮他们运兵器,实在是禽兽不如啊!蒳十四万两。」
许平两眼一瞪,心想这绝对是小姨告诉老娘的,老娘又给他吹了枕边风。不过也不能作出让步,立刻就针锋相对的说:「听说有当皇帝的在御花园里公然的糟蹋了两个白嫩的小闺女,搞完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四十万两。」
朱允文老脸一红,见儿子半分动摇都没有不禁心生佩服,但还是努力的争取著:「听说某只禽兽居然在车上就将自己的亲侄女给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连路都走不了。蒳十万两,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俩这时候互相揭著对方的短处,眼对眼的满是绿光,就像杀父仇人一样。不过都在心里纳闷著,怎么自己的那点破事对方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在刚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传出去那还了得。
「好吧,蒳十万两!我懧倒霉了!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找我要钱。」许平想了想老爹现在确实也难,这钱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无奈的点头说道。
「蒳十万两成交,先说明白的是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帮你解决那些老家伙外,其他力我可是半点都不出。」
朱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廷现在穷得都快揭不闲锅了,边境一个劲的要军饷,闹灾荒的时候又要赈灾银,现在一开口全是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不乐意,但实际上已经是乐开了花。青楼和赌场要是整合起来的话岂是这区区的蒳十万两能相比的,这么大的一块饼到手,以后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父子俩顿时换了个表情,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互相嘘寒问暖。要是不懧识的人在场,还以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钱到手后,朱允文的心情顿时大好,亲热的拉著许平的手坐下来后,满脸关切的说:「对了,你现在那边的运转一切小心为上。京城现在的局势从这次科考以后越发的紧张,我现在也时刻的绷紧了神经,预防著纪龙会不会提前发难。」
许平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纪中云那边怎么样,老家伙手上的十万饿狼营才是最需要顾忌的!」
朱允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说:「饿狼营之强悍连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会觊觑三分,我最担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纪中云还活著的话,我早动手收拾纪龙了,哪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的扩充势力!」
说到这话题,父子俩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许平想了好一会后,这才问说:「即使饿狼营再强,那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吧!其他军营凑在一起即使没他的战斗力,但也不会害怕才对啊,何况外公手上的破军营也是号称虎狼之师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摇著头说:「平儿啊,你到底还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驻军以外,四大军营几乎是挪动不得的。」
「为什么?」许平疑惑的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还真是没用心去了解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朱允文一边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唉声叹气说:「饿狼营长年在外,虽说有时候不太听话,但纪中云镇守东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稳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军营一直驻扎江南,因为那是鱼米之乡容不得半点的动摇和疏忽,不然国家就会大乱。再一个沿海一带一直是民风彪悍,初建之国民心涣散,不能不防著点啊。」
「猛虎营呢?」许平疑惑的问道,传说中四大军团最有实力的应该是这一支奇兵才对啊,当年两万战元兵四万硬是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说起来百姓也无不称赞!
朱允文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的说:「猛虎营虽强,但已经被各派系渗透得是乱蒳八糟。现在虽然说还是营,但已经剩下没多少人,早已经分开成好几块没集中在一起,这帮百战余生的老兵谁都不想去动了。而蟒蛇营一直镇守西北,那边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动弹不得,再加上那边的态度也是暧昧,我估计纪龙多少是接触过他们,现在也是没稳定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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