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让顾军从大灶上拿来的这些鸡毛,大部分都是不能用的了,不是被火烫到了就是脏的没办法清理的。最终,闫宝书在陆向北和顾军的帮助下整理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把所有的鸡毛都整理好了,这些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品啊;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鸡毛用在快要勾好的柜帘上,没有任何珠翠的点缀,仅是鸡毛与毛线的简单搭配,当天夜里,闫宝书差不多是天见亮之后,才把柜帘的成品弄好。
看着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件手工品,闫宝书充满了成就感。
成就感这种感觉是不分大事小事的,哪怕只是学会了一道简单的菜肴,成就感这种感觉便会悄然而至,不禁叫人愉悦。
闫宝书将勾好的空花鸡毛柜帘叠好放在枕头旁,由于一夜未眠,此时的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即往被窝里一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翌日中午,闫宝书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陆向北靠着火墙看书,这一景象着实把闫宝书给吓精神了。
闫宝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揉了揉眼睛说:“向北,你竟然在看书?”
陆向北把书从脸前挪走,笑道:“咋地,无聊还不行我看看书了?”陆向北把书当成扇子一般挥动着,“不过还真挺无聊的,看了一上午,里面讲的啥我都快忘记了。”
闫宝书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我还合计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咱向北大少爷平时最讨厌看书了,咋突然就转性了呢。”
“课程我是吧。”陆向北假装生气的横了闫宝书一眼,不过半秒立刻眉开眼笑的指着闫宝书枕头旁的柜帘说:“宝书,你这手也太巧了吧?”
“谬赞了。哈哈哈。”闫宝书笑声中下了地,端着脸盆往外走,“我出去洗脸。”
“那啥,你洗完脸直接去大灶吧,早上饭你都没吃,我特意跟董大爷求了个情,让他找人帮你留了一份温在锅里了。”
闫宝书停下脚步回过头,笑道:“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完,闫宝书关门出了屋,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个毛头小子红着脸的可爱模样。
闫宝书跛着腿打了一盆冷水,就站在墙根底下弯着腰洗了几把脸,也就是在他用毛巾擦脸的同时,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了他的面前,着实把闫宝书吓了一跳。
“你干啥?”
闫宝山黑着一张脸,“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明明没有给翡翠写过信。”
闫宝书笑了,“我明明走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去山里找陆向北,为什么最后功劳要落在你的头上?”闫宝书开诚布公道:“我们虽然是亲兄弟,但做事的方式不一样,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来有往的,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相反的,谁要是想从我这平白的捞好处,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说完,闫宝书端着洗脸盆用力一泼,盆中的冷水被泼到了地面上,荡起来一层细细的灰尘。
闫宝书转过身把脸盆放在墙角下,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闫宝山后跛着脚朝大灶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有个几米,闫宝书停了下来,回过头时,闫宝山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他。闫宝书略显无奈,“哥,实话跟你说了,我这个人脾气好不假,但要看跟谁了,陆向北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如果那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是被人堵在屋里骂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那么简单了。”
闫宝山听不太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闫宝书笑了笑,“你文凭要比我高,你难道听不懂?好,那我就简单的来告诉你,我脾气好,那是平常,但凡涉及到了陆向北,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也就是说,你那天如果立即告诉了吴连长说我们进了山,那么功劳你可以拿走,但是……”闫宝书眯缝着眼睛,一副发狠的样子说:“我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可陆向北不一样,他和你我都不一样,你知道他那天在山里遭了多大的罪吗?”闫宝书跛着脚又走了回去,小声道:“哥,你应该庆幸陆向北没有事,真的。”末了,闫宝书又恢复了往常温吞的笑模样,“哥,我知道你恨咱爸,但我相信,恨咱们这个家,但我相信,你唯独不会恨我。”
闫宝书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离开了,这让闫宝山绞尽脑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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