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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而是他喉间像是泅着一口气，让他如窒息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路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歧视同性恋者，自己平时和凌涵之间有些亲近的举动，也不会感到排斥，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会生出一种不悦地锥刺之感呢？路溟不知道原因，或者说是不想去深究原因，有些慌乱地，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不去听凌涵的回答。

费力地站直起身，路溟觉得自己像是一棵伛偻多年的老树，硬是被捋直了树杆一般，脊椎的每一个枝节都是被硬生生地扯开的。他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凌涵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那个矗立不动的男生走到了他身后。

“喝水。”凌涵看着神色明显异常僵硬的路溟，语气和眼神都很柔和，“这两天会比昨天更累，撑过去就好了。”

路溟却是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凌涵，再看看他身后泫然欲泣的男生，不可否认的，他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转了：“你……不用回答他吗？”

“没这个必要。”凌涵单手环过路溟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既然当事人都无动于衷，路溟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顺着凌涵的力道被带离了操场。由于昨天在超市买了面包的关系，所以两人今天没有去食堂买早餐，而是直接返回了宿舍。路溟先洗了澡，他将自己关在浴室内，花洒的水淋了他一身，水纹遍布，就像他此时杂乱无章的思绪。路溟无法解释自己今天的情绪波动，甚至是不愿去解释，可是却也不能不介意。有些茫茫然地洗了澡，路溟走出了浴室，坐在了客厅的桌边。

待凌涵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路溟面前的早餐半分也没动，而他自己仍拿着一条毛巾出神，发梢的水滴不断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第六十八章：不速之客（二）

凌涵皱了皱眉，走到路溟身后，直接拿过他的毛巾替他擦头发：“在想什么？不饿？”

路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

凌涵将吹风机从浴室拿了出来，替他细致地吹干头发：“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冷，头发还是吹干的好。”

“嗯，我刚才只是忘记了。”路溟抬起头来，仰视着站在他身后的人，“你头发也还湿着呢！我差不多了，你自己用吧！”

凌涵将他的头掰回原处，继续吹他的头发，“别动。”

路溟被动地由着他继续动作，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了口：“今天那个男生……”

“什么？”凌涵的声音穿过吹风机动作的声音隐隐绰绰地传了过来。

路溟误以为他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是想说，你还是快点坐下来吃早饭吧！”

凌涵终于依言收起了吹风机，其实他听到了路溟的问题，对于他的一些微妙的转变，也是明了于心。不过凌涵对于路溟的了解，远远胜过路溟的相像，凌涵很清楚他此时还没有完全想透两人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妨再给他一些时间，尽管自己已经等了太久的时间。

吃完了早餐，由于两人第二节都有课，便一起出了门，一路上路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两人分别的时候，他也没听见凌涵说了什么。

直到走近教室时，许佑霏兴高采烈地冲到路溟身边打招呼：“路老师~早上好啊！终于又等到你的课啦！”

路溟这才打起精神来：“佑霏、安安。”

“路老师，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于安安想了想还是没把魂不守舍四个字说出来，“是不是早上晨跑太累了？”

有这么明显吗？路溟忍不住苦笑：“是有一点，不过不会影响上课情况的。”

“路老师，我们不是担心影响上课，是怕影响你的身体情况。如果真得太累，就跟零度……就跟凌涵学长说一下，稍微休整两天吧！”于安安道。

“没关系的。”路溟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两个女生先进教室，而后自己才走进去。

幸好上课的时候，路溟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没有让别的学生察觉出什么来，下了课，路溟便去了画室，虽然要下午才上实际操作课，但是他还是倾向于在空无一人的画室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