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先生吃早饭吧。再晚就凉了。”老人虽弯着腰,但抗拒的意思很明显。符修败下阵来。
接下来的两天,肖伯照料符修的饮食起居,刻板又沉默,每当符修问到广陵,老人均闭口不言,再追问也是徒劳。老人像堵屹立不倒的铁墙,符修毫无办法。
酒店房间里,广陵合上电脑,揉揉眉心,往窗外一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肖伯敲门应声而入。
“少爷,晚饭时下去吃还是叫到房里?”
广陵刚从公务里抽身,身心皆乏:“我暂时没有胃口。”
“这才新年伊始,少爷何不在老宅里多住几天,酒店总不及家里方便。”
“肖伯,这话你每年都要说一遍……我这边不用操心……两天前你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是。”
广陵想问“他脸上的淤青褪了吗”,想问“伤寒有没有反复”,想问“这段时间他过的好吗”等等等等,千回百转之下,最后只说:“他……怎么样?”
肖伯明白广陵的心思,倒是事无巨细地答了。听到老人说“瘦得厉害”,广陵蹙起眉:“你没有督促他的三餐么?”
肖伯待符修自然没有广陵用心,又挟着个人原因,有时符修不吃他也不会劝,就随符修去,此刻被问及,有些心虚。“符先生胃口不佳,多说也无用。”广陵眉头皱得更深,几次张开嘴又闭上,最后只轻声说:“你……多尽点心。”肖伯应承下来,顿了三四秒,说:“还有……符先生多次问起您的行踪,我没有正面回答。但……符先生想让我帮他向少爷传达几句话。”
肖伯想起今天上午的情景。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肖伯正在打扫庭院,见符修下楼来,礼貌性问了早安并告知早餐在桌上。然而符修只倚着落地窗一言不发。肖伯转过身继续扫他的落叶,半晌听见身后青年说:“肖伯,这两天麻烦您了。以后不用来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照顾符先生是我的职责。”
“丢下广陵那边繁多的事务不管,来照顾我这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想必您也很懊恼。况且……您原也不待见我,何必勉强自己。您在广陵身边多年,总不至于拒绝这点小事的权利都没有。”
“符先生误会了,我对符先生并没有偏见。”
青年笑起来:“您当我没有眼睛么?”
老人沉默地伫立了会儿。
“我只是希望符先生能放过少爷。”
“我在广家三十年,说句托大的话,广家的每个人都是我的亲人。我看着少爷出生、长大、为符先生的事……哪有人舍得自己的亲人受苦。”
“符先生可能不知道少爷有多在乎您,但我们这些局外人都看在眼里。符先生不爱少爷,就请放过他。”
老人记得青年听完先是愣怔,而后笑了一下,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自哀,喃喃道:“不爱他……不爱他……”
“他让你转达什么?”广陵有些激动地问。
肖伯回忆青年的话语。“他说————”
彼时青年走至室外,原本及至脚踝的阳光攀至他的面庞,他莞尔:
“你现在不想见我,不想回来,不要紧。我等你,广陵。等多久都没关系。我会等你,直到你回来。”
广陵听完握紧双手,仿佛手里攥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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