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
“他是你的任务,不是吗?你要处决他,你应该处决他。”
“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海因斯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警报声仍然响个不停,现在他们都能看清楚迅速靠近的人影了。
莱昂的喉咙堵住了,他费劲地吞咽了一下,“你是个叛徒。”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是什么。”海因斯说,语气和缓,仿佛对方是个易怒的幼童,“现在我只希望我的朋友活下去,你能明白吗?”
莱昂并不明白,他继续举着那把偷来的、血迹斑斑的武器,觉得自己像聚光灯下不知所措的丑角。海因斯把安东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两人慢慢地穿过散落着碎片和尸体的跑道。残余的日光终于熄灭了,风转了向,把烟迎面吹来,很快,除了血红的火光和烟雾,莱昂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17–Epilogue
下雨了,刺骨地冷,河水和天空都泛出一种不透明的灰色,犹如被烟熏黑了的玻璃。一月快要过去了,但还是有些圣诞装饰忘了拆下,被斯特拉斯堡冬天的冷雨和偶发的冰雹击打得褪色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领事最不喜欢的就是雨天,但他抱着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离开领馆时,雪粒开始混杂在小雨里飘落,来送他的人只有副领事帕克一个,两人在阿尔萨斯大街15号门口握了握手,说了些门面话。随后那位落魄的外交官钻进了车里,最后一次驶往斯特拉斯堡火车站,从那里,九点二十分发往东站的列车会把他送到巴黎,再然后就是华盛顿凶险的政治水域了。打字员和翻译们后来回忆道,副领事撑着一把黑伞,在雨夹雪里站了十五分钟,才回到领馆里,让所有人到一楼门厅里来。新任领事六天后会到达斯特拉斯堡,他们必须做好准备。每个人都近乎虔敬地听着,心里明白不管顶楼办公室坐的是谁,领事馆的实际掌权人是不会变的。
没有人知道发报处的克里斯滕到哪里去了,过了一段时间,除了发报处年轻的汤姆,也没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
访客来的时候是四点过一刻,伊斯坦布尔最昏昏欲睡的时候。是狗先察觉到的,从带流苏的软垫上跳了起来,挠着门,汪汪地叫起来。有人在门外轻声交谈,然后门打开了,塔米娅把烟头丢进了茶杯里,它熄灭了,嗞的一声。
“我的小士兵!”她假装惊讶地叫道,拍了拍访客的脸,“你对自己的脸干了什么?”
“攀岩,出了点小意外。”
“我敢打赌是的。苹果甜茶?”
“不,谢谢,我不能留很久,有人在等着,他的耐心不是很好。”
“总是在惹麻烦,是吗,我亲爱的?”
“恐怕是的。”访客重新把帽子戴上,“阿尼卡,好姑娘,我们该走了。”
——
“这天气,”区域调度员评论道,从河面上吹来的潮湿冷风拉扯着他的大衣,协和桥上几乎空无一人,今天没再下雨,但起雾了,“这就是我不喜欢欧洲的原因,雨太多,阴天太多,你明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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